2)第7章 第 7 章_长撕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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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没人味儿的地方,延宥做错什么才会被父亲罚到那儿?

  重安忙不迭点头说是,不待继续请求,沈韫已往廊庑底下行去了。

  天气转凉,本就攒着寒意的屋里更是冷得出奇,左侧的长案上点有一盏铜灯,随西风刮动晃起一团瘆人的影。

  长案旁,着素青色学衣的少年笔直跪地,头发松散,衣袍褶乱,偏偏背影里透着一抹刚毅又倔强的劲儿,单是瞧着便隐约有些心疼。

  听到动静,他稍稍侧眸,见是沈韫不由一讶,“姐姐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
  沈韫嗯了声,垂睫在他身上打量,隔了会儿才道:“给我看看,伤哪儿了?”

  “没事,这点小伤算不得要紧,姐姐回吧,免得父亲瞧见该迁怒你。”沈延宥说完对她一笑,原已开裂的唇角又渗出些微血色。

  说实话,沈韫很生气,瞧他脸上已是青红交加,衣衫又这样乱,谁知道底下还有多少伤?但她对着这样一张脸,实在无法启口,按耐半晌才问:“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?”

  “没哪个,怨我自己。”他偏过头,眼神闪躲。

  一贯伶牙俐齿的弟弟突然变成锯嘴葫芦,这让沈韫愈发觉得难受,鼻尖仿佛浸在辣汤里,涩得疼。于是转过背,不再瞧他。

  刚开始,沈延宥以为她是负气,思忖后也想过说两句讨好的话,但才要开口,他却发现那副单薄的肩似乎轻颤了下,一时整颗心都被攥住,连忙膝行至她身旁,“姐姐你怎么了?……你别哭啊。”

  一个不善伪装的人,想要佯作毫未动情的模样,着实不易。但好在她竭力抑制,除了嗓音有些低,面上仍是一副坦然的样子,冷冷拂开他。

  “你不情愿说就算了,权当我没来过,好生跪省吧。”

  话罢站起身,肩上多添的外袍因她偷偷一扯,滑落在地,尔后头也不回地迈过门槛,朝前边的书房举步而行。

  在沈府,沈韫最不爱去的地方就是沈璿的书房,可偏偏每回都走得急,好像去晚了便有天大的噩耗要盖过来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
  心里焦切,时间自然变得益发难捱,若不是顾忌府上一众仆从,她真想用跑的过去。

  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,终于到了。

  她走进门,喊了声父亲。

  沈璿应了下,眼皮却没抬,“替你弟弟求情来的?”

  沈韫道是,“女儿不明白,父亲要罚他,为何不能等他伤好再论?”

  案后微弯的身子慢慢挺直,搁下手里的事务,“等他伤好了照样出去莽撞,哪还记得先头吃的苦楚?寡不敌众的道理他都不懂,一个人上去和一群人厮斗,能有什么好下场?叫人揍成那样全是他自找的。”

  沈韫倒没想过延宥能冲动至此,真不知该说他有血性还是愚笨,蓦然滞了滞。

  便又听父亲问:“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?”

  顷刻从鼻息中冷哼一声,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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