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询问他的伤势。气氛莫名尴尬,两人不咸不淡寒暄几句后结束了通话。除此之外再无联系,贺子桓没料到今日对方一开口竟是这样的提议。
“我,我……”沈澈声音嘶哑,实在不知该说什么,贺子桓心头一软,柔声道:“好,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沈澈心头一跳,不知该欢喜还是担忧,“真的?”
话语不经大脑脱口而出,贺子桓闭眼轻“啧”一声,放弃的叹口气,“真的。”
也罢,管他假意还是真情,自欺欺人还是中邪有鬼,既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,便随心而为吧,总有查清的一天。
贺子桓挂掉电话,吩咐程于飞,“不去彭宅了,转道沈府。晚上的饭局我也不出席了,告诉他们改天再聚。”
程于飞一刹呆住,僵硬的转头问:“去沈府干嘛?”
“还能干嘛,拜年。”
程于飞因对方理直气壮的模样说不出话,默默吩咐司机掉头。
贺子桓面无表情看着窗外,想起以前查过沈家老爷子喜欢中国水墨画,眯了眯眼道:“公馆还藏有一副齐白石的《鱼虾图》吧?让人送到沈府。”
程于飞一僵,嘴角抽搐的问:“桓哥,你记得那副画是多少钱拍下的吗?”
贺子桓淡淡的“嗯”一声,他一向过目不忘,记忆力一流。
程于飞生无可恋的转头,拿出手机拨号,恍惚嚅嗫:“既然您老记得,我还能说什么……”
沈澈挂掉电话走回主院客厅,看着脸色阴沉的祖父绞紧手指,咽口口水道:“他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沈学儒还因孙子欺瞒生闷气,“哼”一声算是回答,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意外可爱。李珍慈爱的冲沈澈安抚一笑,拍拍自家老头的手,“好啦,小澈也是怕你受惊,伤着身体。”
沈学儒和李珍年近八旬,这几年一直在国外休养,身体还算硬朗。但沈学儒两年前做过心脏搭桥手术,李珍患有高血压,都不能受刺激,不宜多思多忧,需静养。
S市空气不算好,喧闹纷乱,最重要的是人际关系复杂,沈家老两口想避世都做不到,因此只有每年春节回国一月左右。
想拜见的人自然不少,但有分量能见到的不多,大都是老爷子、老太太多年的好友和一同前来的儿孙。
沈婕将策划车祸、沈家与HZH的争斗瞒的严严实实,生怕两老气急攻心。上门拜访之人也一一拜托、交代清楚。
沈澈同样没有告诉祖父祖母自己在当演员,若是知道,两人必会寻根究底。为什么要当演员?为什么偏偏是HZH?不仅会牵扯出与贺子桓的交易、车祸、争斗之事,若还听闻他是贺子桓的情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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