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是四年前的事情了,那一回是他们四个第一回上宜春阁,瞧着什么都新鲜。尤其是赵以可,平时他都不怎么说话,结果一进了宜春阁,就跟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东摸西摸。
赵以可是第一次喝酒,被酒味辣的不行,喝得脸扑红扑红的;他们三个则是喝得兴奋,一杯接着一杯。
后边,四个人都醉了。除了赵以可勉强还能站住,其余几个都是神志不清了。赵以可当下就让人安排了一间花房。他们三个醉倒的一律睡在了床上,赵以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。
毕竟是在花楼里,又喝了酒,康乐那天晚上就做了个春梦,当然,梦到了什么后来他是打死都没说。
结果,大清早赵以可来叫几人起床时,就发现康乐“尿床”了。康乐被说得恼羞不止。裴欢和萧逸一看就知道了那根本不是尿床,不过康乐显然觉得与其用事实来说明,还不如被说成是尿床,纵使丢脸,也没怎么反驳。
于是,赵以可就拿这事当把柄,笑话了康乐不止一年两年的。
这事算是赵以可搞错了,不过康乐没法子解释,不然赵夕晴还不知道怎么想他。所以这“尿床”就算坐实了。
裴欢和萧逸这两个知情人也不说什么。裴欢常常说:“我说我怎么能忍赵小可这么多年呢,就他那性子,又腹黑又固执,还锱铢必较的。那都是因为咱赵小可足够可爱啊。”
康乐一听简直又急有气。
“赵小可,你你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旁边一个和康乐年龄相仿的小子不安分地问道:“康乐,真的吗?你长那么大还尿床啊?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滚!”
这边闹得正欢,突然一个欠揍的声音插进来:“哟,这就是大理寺卿大人养的好儿子啊,十多岁还尿床,现在该不会还在吃奶吧。”
人家笑归笑,不过是打打趣,这话说得连家中父老都拉来了,纯粹是找茬的!
萧逸、裴欢收敛了笑,正要说什么,那厢赵以可已经接下了话茬:“那可不成,大盛国什么都讲究先来后到,名分最重要。按照这辈分,这地位,康乐就算想吃奶,那也得排在您八皇子后边不是?”
“哼,赵以可,你敢以下犯上!”
“开玩笑,我刚刚明明夸你来着,八皇子平日里读得莫不是三十七计?怎么多了一计鸡蛋里挑骨头——无中生有啊!”
“你——”八皇子还想说什么,突然被一直没说话的七皇子打断。
“赵以可,真英雄可不靠嘴皮子啊,凭着你一张嘴,还能吹破一座城不成?要真想斗,咱们都在场上比胜负啊。”
“就是,赵以可,有本事你跟七哥比骑射啊!”
赵以可懒懒地看着他们,跟看小喽喽似的,这把局势一下子绷紧了。
突然,从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七皇子、八皇子,你们大人大量,莫与小弟认真。男儿学骑射是保家卫国,哪能用来意气比试啊。”
赵以可转头,只见赵夕莫缓缓走来。
赵夕莫在赵以可身边站定,朝着七皇子八皇子含笑说着。
“是大世子啊,大世子说本皇子大人大量,这话倒是没错。大世子既然管了这事,本皇子也不多说,此番若是大世子肯道个歉,本皇子就当没这个事。”
赵夕莫面不改色,完全没有被羞辱的感觉。赵以可却突然一把将赵夕莫拉开,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:“你时间很多吗?跟这种人废什么话!”然后偏头挑衅般对上七皇子的:“比就比,输了可就要断奶了哦!”
“如此,这场比试,本殿来做这个裁判如何?”
再次**话,众人又一次转过脸,只见赵子兮在侍卫的拥簇下走过来。
七皇子看过去,正好对上赵子兮投过来的目光,那凌厉的光芒让他为之一颤,他很快转过了头,不与之直视。
没人提输或赢的奖赏,因为这场比试不需要物质上的一切,他们已经赌上了最宝贵的名誉与尊严。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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