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原也是不确定的,只我瞧着那箱子上头系着的红番算不得什么好料子,想来都是临时起意,那里头必然不会放多贵重的东西。”
“有一点我却是不曾想到,我原瞧那些伙计各个身形矫健却满头大汗的模样,平常的绫罗珠宝哪里会沉成这样,便想着苏凤卿约莫是在上头铺了一层,底下怕多是石头,没想到苏凤卿是个那样小器的,竟连一层绫罗都不曾铺置。”
那头翠儿听罢,已然是目瞪口呆,随即粲然一笑,继而绕至内间步履匆忙地往二楼去。
贺瑶清不明所,翠儿人在木梯中间,朝下喊道,“我告诉她们去。”
说罢,便是“蹬蹬”的爬梯之声。
闻言,贺瑶清唇边亦漾开隐隐的笑意,缓缓摇了摇头,继而行至柜台内,摊开账本,将先头的怅然接抛去了,拨弄着算盘珠子核起了账单。
过了几日,许是盛夏快要过去,外间的日头不似前几日那般毒辣,在枝丫中穿梭着的微风也掺了一丝凉意。
这日一早,从寻雁堂二楼嚯开的窗户向外看,桃蹊柳陌,叫人心旷神怡。
贺瑶清来往于绣
娘们面前的绣桌间,细细瞧着绣布上头的针脚,轻声指点着,正絮絮之际,那荔儿忽然出了声。
“呀,是那日的郎君呢,又来了。”
众绣娘被声音引了过去一瞧,“果然是呢。”
贺瑶清原是低着头的,闻言,身形一顿,却不过半晌便继续教着身旁这位绣娘引线时要如何将丝线缕直,要如何隐结,连头都不曾抬。
“那位郎君那日帮了咱们这样大的忙,竟还不知晓人姓谁名谁呢。”
“你瞧见那日葛员外见着那位郎君的模样了么想来是有些来头的。”
“眼下那郎君正脸都不曾露一个,你们便都瞧得那样真切”
许是经不住那几位绣娘的絮絮不休,贺瑶清鬼使神差得侧转过头向窗外望去。
果然见李云辞正在对过酒楼的二楼,却背对着这处坐着,身边还有李宥与阿二,想来是谈论公务的。
隔着一条街的李云辞好似是察觉到了有人瞧他,抑或者寻雁堂二楼绣娘们的声音传了过头,便见那背影好似一顿,随即侧转过头来。
只一眼,教贺瑶清慌忙别过眼眸,再不敢乱瞧。
正这时,绣娘们一声惊呼,“呀,郎君起身了,可是要下楼上咱们寻雁堂来”
众人这般窸窸窣窣的动静,更教贺瑶清兀生烦乱,干脆往内里的摇椅处去靠着闭目养神了。
只脑中忽然想起,那日他好似说“过几日再来。”
这“过几日”可是今日么他可是要来了
这般想着,面上是合眼靠着小憩,心下却在留心着底下可有什么动静。
可等了好半晌,待她迷迷糊糊睡过去了,都不曾有人唤她。
待贺瑶清醒来时,外头天已暗了,身上盖了一条薄毯,窗外正落着雨,二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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