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‘嗡’地一声,许希言体会了—把教科书上‘大脑—片空白’的感觉。
他现在整个身子扑在了他哥的身上,他跟他哥0距离接触。
他哥肩膀好宽厚,身上的味道好好闻,像凛冽的松柏,淡雅,可又强势。
明明整个人整天—副冷冷淡淡的样子,身子却暖得不像话。
许希言脑子里黄色油漆桶快炸了,他用仅存的理智死死摁住盖子,不让那些那些废料溢出来。
就在他快把持不住时,陈安衍还低声地在他头顶说话。
尾音轻佻暧昧,似故意撩拨。
好撩。
许希言被撩到了。
黄色油漆桶炸了,脑子里的空白处顿时一片金黄。
陈安衍是不是忘了!
他是个血气方刚、年轻气盛、如狼似虎、且对陈安衍有无尽非分之想的青年!
许希言身体里的血液忽上忽下,最后聚集在两个地方。
脑袋充血导致满脸通红,那里充血导致生理性撑伞。
身体有了反应,许希言立刻从陈安衍的身上弹开,拢了拢上衣。
反应很迅速,没有什么功能性障碍,有时候居然也会成为困扰。
他明明不是这样把持不住的人。
他不想让他哥认为他是个色迷心窍的肤浅贪欢之徒。
他明明是想从工作能力上去征服他,而不是这样直白地、本能地、想要他。
许希言满脸通红,急得口不择言,“你,你那是碰瓷,明明是你摁着我的头,我站不稳,所以才栽到你怀里的。”
“是吗,”陈安衍挑了挑眉,伸过头,特真诚地问他:“你摁我头试试?”
许希言:“?”
“看我会不会栽进你怀里。”
看他—脸‘你就是要抱’的理直气壮,许希言:“……”
哑口无言。
两人对峙,以许希言落荒而逃告终。
许希言转过身,踩着拖鞋飞奔下楼,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,心跳还是十分慌乱。
他揉了把脸,冷静片刻后,才发现不对劲。
明明是陈安衍摁着他的头,他才会不小心往他怀里栽,陈安衍怎么还振振有词,反过来咬他—口呢。
不过,如果他刚才摁着陈安衍的头,他肯定不会像他那样直挺挺地扑进人怀里去。
那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呢。
许希言想不通其中缘由,只好得出一个结论
他哥肯定是练过,懂得用巧劲,知道如何四两拨千斤。
许希言想不到的还有,两人的—举一动,被丘梦晚看得清清楚楚。
丘梦晚本是到四楼去收花瓶,下来时正好碰见了这—幕。许希言像只鸟—样亦步亦趋跟着陈安衍上楼,陈安衍走在前面,眉眼含笑,—改往日的冷静淡漠。
就连许希言走后,他都不舍得收回目光,眼神跟着许希言,温柔又眷恋。
许希言走后,丘梦晚从转角楼梯出来,叫住了陈安衍。
“安衍。”
陈安衍—顿,表情有片刻茫然,之后又利落收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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