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”她没多问李依为何有此安排,也不问李依为何知晓接下来的对手,只是起身也来到窗边,道:“夜深了,只能委屈你在我卧房安置。待明日天亮,你打算如何回去?”
“本宫自有安排。”李依本想着在烟台随意寻间住下,但杜渝已开口相留,便没回绝。
洗漱之后,杜渝在前,带着李依回了房。因着李依的缘故,本随身侍候的簪娘只得安了帐后,请安退了出去。
到底是长公主,杜渝并没打算与她同榻而眠,只将窗前的矮榻拾掇后,铺好被褥。
“你夜里可须留灯?”杜渝立在素娟罩灯前,回首望向已然半靠着枕头的李依。
“留不留灯都无妨。”李依换过月白小衣,长发松散披在脑后,未染胭脂的唇有些苍白。
杜渝便熄了灯,又拿起一旁的陶豆,缓步回到矮榻旁,凑过去吹熄这最后一丝光明。
室内暗了下来,只窗外零星星月洒入,隔着帷幔看去,杜渝连李依的轮廓也看不清了。
耳听李依躺下后,呼吸均匀,不多时渐渐绵长,倒是安静入睡。杜渝侧卧矮榻,连翻身也不敢,及至将将天明,才浅淡睡了会子。
用罢早膳,杜渝正犹豫着怎么开口,便听李依道:“昨夜你应本宫的,莫要忘了——要赢,要赢的所有人都以为,你受了不轻的伤。”
不等杜渝有所回应,李依已然起身,道:“阿桃,走。”
崔桃为李依带上斗笠,主仆二人悄然离开。午后,洛川长公主乘画舫游览曲江池,绘了一幅《闲鸭图》,几日后令秦诚入宫,赠给仙居宫中的太后景程。
五日后,杜渝再次来到会武的擂台,隔着一丈多的距离,面对亚力舍汗国的臣只果,杜渝仍没揣摩出李依意在何处。
“杜统领,你的身手的确不错,但在我手下,走不来几招。”臣只果轻蔑笑着,道:“不要枉费力气,痛快认输吧。”
杜渝一笑,拱手道:“你的确厉害。但我大唐,没有不战而降的。还请赐教!”
臣只果冷哼一声,及至殷公集敲响铜锣,连客气都没有,便暴喝了一声,向杜渝出手。
杜渝险之又险避开臣只果的险恶招数,心中暗骂——此人在这等场合,居然没有半分礼数。接连避开几招后,她才有机会抽出长剑抵挡,可见臣只果了得,并非浪得虚名。
李依让她看的那页纸上,记下了九名会武者的优劣,连带杜渝,除却首阳功之秘,竟是详尽到杜渝都得叹服。臣只果虽刚猛,但也有要害。如今杜渝要做的,便是支撑到寻机破去他要害的那一刻。
臣只果手下不讲丝毫道理,猛攻之下,杜渝很快连滚带爬,可谓狼狈。但她紧咬牙关死不肯降,也让臣只果起了钦佩之心,誓要让杜渝心服口服。如此一来,臣只果自是使出看家本领,而杜渝苦苦支撑,眼
请收藏:https://m.lw22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