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)第〇二六章 授汝长生_一生孤注掷温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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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全让两个外来少年给放倒了。子释笑:“上刀梯你们厉害,论海量,不如我。”

  晚上子归在另一户有闺女的人家借宿,兄弟三个就住在族长家里。火塘四围的地楼用桐油擦得锃光瓦亮,上边铺着草席,一尘不染。洗漱完毕,子释领着子周恭恭敬敬的盘腿坐过去。长生早经他扫过盲,知道入乡随俗最重要,小心的挨着他坐下。

  他们三个是客,分在左侧。右边是族长的两个儿子。老两口睡堂屋后边的内室。累了一天,又喝得多,很快其他人都睡熟了。白日里喧嚣震天的苗寨沉静下来,只听得见草树丛中虫儿低低的鸣唱。

  四月已经不必烧火过夜,但今天是过节的特殊日子,火塘中放了一整根点燃的青冈木,据说能从头天夜里烧到第二天早上,以示子孙绵延不息之意。

  “有点热。”子释翻个身。喝了酒,又被火一烤,脸颊红红,当真黛眉春水,粉面朱唇。

  “咱们乘凉去。”长生说着,把他拉起来,顺手搂了角落里的薄被带上。

  两人轻手轻脚出了门,摸到楼上。这寨子里唯独族长家的吊脚楼有三层。一层饲养家禽,二层饮食起居,三层是个小小阁楼,做了仓房。尽管如此,第三层曲廊栏杆俱全,一点儿也不马虎。

  “看不出来,你吃饭不行,喝酒倒挺厉害。”长生把外衣铺在廊子最宽敞的地方,抖开被子裹住他,抱在怀里,坐下。

  “热。”子释不肯老实待着,往外拱啊拱。

  “一会儿就好——你是来乘凉,不是来着凉的。”一面说,一面在耳根后、脖颈里轻一下重一下的蹭。果然,没力气拱了,乖乖靠着,微阖着眼静静喘息。

  飞萤流火,夜色如水。

  划过深蓝天幕的星子,转瞬湮灭在黑暗之中。

  子释轻笑一声,开口说话:“小时候读书,见人家说,诗仙‘斗酒诗百篇’,‘会须一饮三百杯’,‘酒逢知己千杯少’什么的,十分向往。就想啊,干学作诗不会喝酒,岂非人生一大憾事?”

  他声音放得极低,宛若骨瓷温玉叮当相撞,又随着绕过回廊的一缕山风袅袅消失。

  “于是我就偷偷的练。千杯百杯不敢比,十杯八杯总要能拿下。我爹早年在北方待过,爱喝西凤白,柜子里藏了好几大坛。这酒比起越州本地花雕青梅之流,劲道可大了不止一倍两倍。刚好那时候他忙得很,没工夫检视。等我把几坛西凤白偷喝差不多,中秋节‘月影楼’开诗会,一帮公子哥儿谁也不是我对手……嘻嘻……”

  每当子释说起从前往事,长生是又想听又怕听。想想得心痒,怕怕得胆寒。矛盾不已,五内俱焚。总忍不住想象:如果没有这场战争,他现在……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?

  着锦绣,走章台;调丝竹,弄丹青;戏笔墨,逐风流;赏秋月,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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