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,小小地撇了下嘴,但考虑到他最近心情不好,所以不跟他计较了。
她不吭声了,季峋又不爽了。
过了会儿,季峋终于没忍住,扭头看了她一眼:“你是不是反悔了?”
“嗯?”唐果疑惑,“什么?”
季峋低骂了声,换他不吭声了,抿着唇,又是一副别人欠他百八十万的表情。
唐果不知道为什么,慢慢的,慢慢的……越想越委屈。
最后掉了一滴泪。
午自习的铃声响了,大家都迅速安静下来。
唐果吸了下鼻涕,带着克制不住的哭腔。
季峋挠了挠头,觉得自己快疯了。
从草稿纸上撕了一块下来,写了三个字给她。
他写“对不起”,依旧龙飞凤舞,仿佛那三个字写得极其不情愿似的。他这飞扬跋扈的性格,做错了事也梗着脖子不认错的死狗脾气,说句对不起实在是能要命。
别扭得要命。
唐果又反省自己,她总是喜欢反省自己,也总是很容易原谅别人,她觉得季峋已经够伤心了,叶桑刚去世,他本来情绪就不好,哪里会顾得上她的情绪,况且她那点别扭的小心思,着实小气狭隘得很。
唐果很快就说服了自己。
她在他那三个字下面写了一行小字,又推回去给他:是我不好,你别生气了。
那字端端正正,小巧可爱,在他那三个字笔势嚣张的三个字下面显得尤为乖巧。
真真的字如其人。
季峋满腔无名的恼火像是被什么陡然浇灭了,心情一瞬间平静下来,平静得近乎温柔。
他把草稿本翻了一个新页,写:你最近怎么了?
唐果回他:没事呀,可能生病了,心情不好。
她心里默默地谴责自己,那龌龊的小心思,是没法说出口的。
季峋不太信,又或者说直觉不是这样,可到底也猜不到她怎么了,问了齐悠和郑思涵,也揣测过是不是她家里出事了,可到底没有头绪,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有惹过她,最后得出结论就是没有结论,于是这些天他都处在一种莫名恼火当中。
但是现在他又冷静下来又想,就算关系再好的朋友也有互相不知道的秘密,她不想说就算了,他一大男人,何必斤斤计较这些破事。
他们两个人互相暗自劝服了自己,于是这场为期近一周的半冷战终于结束了。
最后以季峋给她打了杯热水,唐果冲他笑了下,宣告冷战彻底结束。
于是下午的自习课大家就感受到了班长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情绪,明明还是面无表情,却无端端叫人看出了心情好三个字。
下了课,多才多艺的文艺委员连翘妹子代表全班同学为唐果送去了谢礼——一面手绘小锦旗,上书:身系全班,务必珍重!
并封她为班宝。
唐果:……
连翘说:“以后我们的幸福和快乐就靠你了唐果同志,你肩上责任重大。好好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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