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上,没有裤子,没有皮带,只有飘来荡去的白衬衫,和松垮的黑色领带。
“我来参加葬礼。”
——男人拈着一枝沾着露水的茉莉,满目垂怜地递过来。
他呆愣地望着天神般降临的男子,露水自莹白色的花瓣滴落,落在他干涸的唇上,他伸出舌尖舔了舔,湿意晕开,填满沟壑。
“你会爱我吗?”他问。
男人没有回答,收回了茉莉。
这一举动惹恼了他,愤怒与悲恸接踵而来。
他感到喉咙里溢出的喘息变得粗重急促,胸腔里的心脏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,没完没了地鼓噪起来。
接下来,场面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,如同运用了蒙太奇手法的影片,镜头摇晃,光影重叠,一会儿是被揉碎践踏的花叶,一会儿是男人勾人心魄的如丝媚眼,一会儿又是锁骨上方血淋淋的抓痕。
有那么一帧一晃而过,破碎的镜子里甚至荒唐地现出章漪的脸,女孩的眼神很露骨,正嘲讽地观赏着这场荒唐的放纵。被偷窥的感觉更是刺激了肾上腺素的分泌,他发了狠,捉住男人的脚踝就往怀里拖。
“别这么做。”
男人斯文白净的脸上满是隐忍,袜子不知道散落在哪里,只剩雪白的脚抵在他的胸膛上,将他往外推,修长的手则绕至背后,掏出一把枪指着他。
那是把湿哒哒的手.枪,枪柄上满是蜿蜒的水渍和粘液。
“我劝你别做。”男人说,食指扣上闪亮的扳机。
但他已经跪在他面前,倾身向前,单手握住枪管,使得枪口愉悦地抵住他汗湿的额发。然后他耸动喉结,哑声说:“做吧。”
……
手机设置的闹钟突兀地响起来,魏燃倏地睁开眼睛,火辣辣的气息灼烧着食道,他翻身坐起滑了一下手机屏幕,四周又安静下来,只听得见杂乱的心跳。感觉到身上牛仔裤的禁锢,他愣了愣,又重新躺回去,扯了扯裆,在黑暗中平复不稳的呼吸。
这是魏燃第一次做这种梦,全都要拜刘颖超的小黄漫所赐。
刘颖超很苦恼,他燃哥最近看他的眼神不太对,看着像是欲言又止,问他又跟没了嘴的葫芦似的,无言摇头。那感觉,就像是要给癌症末期病人下达病危通知书的医生,让人心里没底,总觉得哪天要被判死刑。
傅奕珩最近也觉得魏燃消停了不少,不没事找事来办公室溜达了,上课也不紧迫盯人了。有时候傅老师巡查的视线不经意间晃到他,这小子还一反常态,做贼心虚地避开,要么装作对天花板很感兴趣的样子,要么欣赏起窗外的草长莺飞四月天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小子肯定憋着股坏水儿,傅奕珩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,但迟迟没等来魏燃作妖,倒是先迎来了高三二模。
一般来说,高考前的三次模拟大考中,一模安排在高三进行完第一轮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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