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挑着眼尾偷觑他,傅奕珩一动他就低下头装作看手机,清清嗓子道,“我就随口一问。”
傅奕珩停在空荡荡的十字路口等红灯,扭过头:“怎么呢,还嫌我太热情了?要不我现在调头回去?”
“来都来了,还回去干什么?”魏燃立刻坐直了,摸摸鼻子小声咕哝,“也不嫌麻烦。”
“回去想想怎么答应得矜持点儿呗。”傅奕珩看到他绷紧的下颌线,笑着回呛,“你别紧张,我也就随口一说。”
魏燃就看向窗外不说话了,他隐约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。
一直到了电影院检票进场,他才又开腔,语速飞快,恨不得半秒终结一句话:“你能陪我出来,我很高兴。谢谢。”
“谢谢“这两个字能从坏小子口里掉出来可太不容易了,傅奕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等放映厅暗下来,回头再品一品魏燃生硬的语气,忸怩的神情,不禁莞尔,轻声道:“不用谢。”
傅奕珩顿时觉得老了老了还跑出来跟小年轻看午夜场电影这件事儿,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了,起码对方明白一点他的用心。
除夕夜大概是全年电影票房最低的一天,影院里稀稀拉拉十几号人,还全是无处安放青春和叛逆灵魂的小情侣,灯一熄,全窃窃私语聊天打啵儿去了,认真看电影的真没几个。
傅奕珩坐在巨幕厅正中央,整个一排就他跟魏燃俩人,视野绝佳,环绕式音效质感动人,按理说得天独厚一欣赏电影的好环境,但他如坐针毡,后脊梁直冒冷汗,原因别无其他——
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同事大过节的送魏小朋友两张恐怖片电影票?还有这导演什么毛病,好好儿一恐怖片儿为什么取个这么文艺的片名?这不是摆明了用来欺骗无知孩童的吗?
小孩儿有没有骗到不知道,但傅老师是真被欺骗了。
傅老师长到这么大,自从十岁那年被一部港产悬疑片吓得魂飞魄散,三天三夜没合眼以后,闻鬼丧胆,两股战战,这辈子不想再经受第二次的精神摧残。
做梦也想不到,大过年的……
“傅老师?”魏燃戳了戳呆若木鸡闭目装死的傅奕珩,一脸担忧地低声询问,“傅老师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电影?”
傅奕珩觉得自己不能露怯,好歹他比对方足足年长了十岁,年纪的鸿沟摆在那儿,他没脸说怕,只好揉揉太阳穴,再揉揉泛红的眼眶:“没,就是犯困,有点头疼。”
头疼是真的,困是不可能困的,那恐怖音效一出来,他一激灵,比谁都精神。
“困的话你就先打会儿盹。”
魏燃悄然凑至他耳边,吐息间滚滚热气拂过傅奕珩的耳垂。
这动作放在平时称得上亲近狎昵,细细一品,还带着股试探的意味,但傅奕珩这会儿全副心神都用来做心理建设,一层一层地给自己脆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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