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姽婳_露浓花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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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气冲冲地瞪着她:“是你吓我。再敢不声不响就跑,我就欺负你,欺负到死。”

  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个一朝公主言行莽撞、粗俗无礼,灵犀本该恼了,可就是觉得心跳得好快,还从冉横刀凶巴巴的话里尝到了蜜,甜甜的。

  她就轻轻地笑了起来,笑得冉横刀一怔,自己哪句说得不对?

  灵犀笑过,哼了哼,“你敢。”

  “公主。”

  冉横刀正要强调他这句不是说得玩的,他们冉家人是很重承诺的,灵犀忽地蹙眉打断他,“还叫公主?”

  “嗯?”

  就见身下娇艳热烈的公主殿下,涨红了脸颊,羞涩地蜷起了腿,“我有名字,我叫齐婳。”

  冉横刀一阵迟疑,“嗯……画画?”

  灵犀蜷着膝盖要揍他,“不是‘画画’的‘画’,是‘姽婳’的‘婳’!”

  刀哥没读过什么书,这俩字有什么区别他不懂,俯下了身躯将唇靠近灵犀的耳朵,“不管了,就画画,画画……”真他娘的好听。

  灵犀被弄得耳朵一阵红,两人在船上厮打了好久,才渐渐没了声息。

  冉清荣早听到他们亲嘴儿的声音,便自己一个人踱步走开了,纷繁的烟火散尽,只剩下瀛洲湖里清圆的月色,残荷断折,拂打在岸头,冉清荣迎着月色踏上水榭,打算回去找冉烟浓,走到一半,在水榭上头停下了。

  方才小俩口在画舫里吻得用力,冉清荣不可自已地想到了此时已远在去辽西路上的齐戎。

  传闻中的太子齐戎,是个敦厚老实的人,在初见他以前,冉清荣一直是这么认为的,熟料她见到他第一眼,便被他大力扯上了马背,身后落下了一颗蹴鞠,险些砸到她的头,那时她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,不知人事,一靠住男人的胸膛,便羞红了脸,更别说什么亲吻,她那时就在扭动要下马,齐戎箍着她不让,笑着说:“山道艰险,我载你一程可好?”

  冉清荣无意中瞥见他袖口的盘龙纹,微微一怔:“太子知道我是谁?”

  “让我猜猜。”齐戎笑着俯下身,俊脸贴得很近很近,“你是冉家的大表妹,是不是?”

  冉清荣羞涩地垂眸,绞住了手指,齐戎也不闹她了,正人君子地载着她策马越过山道,分别时,将怀里一朵压得有些歪了的海棠送给她,“清荣容色正当海棠,清中见艳,花中神仙。”

  冉清荣那时也才十五六岁,哪经得住这般撩拨,一说脸颊便红了,小手微微颤着接了他的海棠,然后一颗心就此落在了太子身上。

  月光有点冷了,风吹得人有点胡思乱想了,冉清荣许久不愿想起前事了,今晚却被月色勾了起来,她苦笑着摇摇头,有些跌跌撞撞地朝着瀛洲岛走去。

  管弦丝竹声起了,齐咸拥着美丽的陆妩正在宴席间欢畅传杯,丝竹声停,杯盏落到谁手里,谁便要起身吟诗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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