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数年间,他对玄学的掌握也突飞猛进,渐渐能看透一些天下大势。尉缭名声鹊起,所到之地皆有人慕名拜访,渐渐的他也不再跟着闳阙外出做事。再后来......再后来就无甚可讲了,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。闳阕有通天之能也只愿做个布衣平民,而尉缭志在天下,在这个乱世,但凡有些能耐的人大多是心怀社稷的,所以他们的分道扬镳也在情理之中。
尉缭提出要走了的那天,闳阙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,说了一声好的,仿佛他只是出门买个东西不多久就会回来。也许闳阙早就预料到了他的离开,但她这样平淡的语气还是刺痛了尉缭,让他一肚子话无处诉说,只道了一声珍重,便落荒而逃。
闳阙居无定所,但她想找尉缭倒是容易的很,这些年他们断断续续还有些交往。转眼三十年过去了,当年的少年郎已经到不惑之年,但她依然是少年时的模样,也许当年的分别才是他此生最正确的选择吧!尉缭不由苦笑。
只是尉缭不知,闳阙之所以还能与他有联系,多亏了他当年走的不拖泥带水。她交往过的人不知凡几,这些人不止自己想去闯一番事业,还想拉着闳阙入伙,导致闳阙再也不敢和他们有半点瓜葛。
“闳阕快来见客。”尉缭急急忙忙跑到后院。
见客?她什么时候发展副业了?
“见什么见,谁都不见,除非是宫里的信使。”闳阕躺在凉亭,悠闲地吃着水果。
“这可由不得你,是长安君来了。”
“他来干嘛?”闳阕不在意的问。
“极大可能是闲得发慌,出门逛逛,不过在某些人眼里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,现在这种局势私下与他接触的确不是明智之举,但过几日我们也许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,眼下不宜得罪他。”尉缭冷静的分析。
上次这个人的确帮她说了不少话,闳阙眼咕噜一转,“那就见见。”
成蟜在堂中踱步,四处随意看看,不明白堂堂国尉大人为什么要亲自去请自己的弟子,这府中似乎不缺家丁丫鬟吧!
“公子久等了,闳阕快见过长安君。”
“噢~见过长安君。”
“免礼,突然叨扰,还望尉大人不要介意才好。”
“长安君大驾光临,我这里是蓬荜生辉啊,哈哈。”
难道叫她来就是为他们的寒暄客套找个观众?有事说事啊,闳阕又开始犯困了。
“闳阕姑娘别来无恙,那日我见姑娘活泼大胆,今日怎么不说话。”
“额,不知说什么好。”闳阕实话实说,她和他又不认识,也不想说什么客套话,所以选择保持沉默。
成蟜倒是没料到她说话这么直接,轻笑道:“姑娘还真是快人快语,我平日里喜欢看些闲书,钻研百家技艺,姑娘对易经八卦似乎很了解,希望有机会能请教一二。”
要是之前成蟜要和她讨论这些,她早拒绝了,普通人就算把易经八卦背的再熟,终究不能得其精髓,无法学以致用,但谁让尉缭刚刚晓以利害,此刻闳阕只好欣然应允,务必让他今日乘兴而来,尽兴而归。
“时候不早,本君就不多打扰,告辞。”
“君上慢走。”
二人在门口目送长安君离去。
“终于走了,还以为他要留下来吃晚饭,我还怕会消化不良呢。”今天下午说话过多,茶都比往日多消耗了几壶。
“怎么,你好像不太喜欢他。”尉缭问道。
“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,我又和他不熟。”闳阕随口回答,回到府里。
“君上为何专程来见她。”回宫的车上,随从不解的问,本以为他家君上是突然开窍了,知道要结交朝中大臣了。
“只是觉得她很特别而已,从没人在王兄面前还能这么镇定自若。”
“那是还不是因为大王还没醒。”侍从想想大王阴鸷的眼神,都觉得不寒而栗。
成蟜到不认为她会因为王兄醒了而改变,而且这师徒二人的相处方式也颇为奇怪。
她说的玄门妙法,鬼怪异谈可比宫中那些所谓的天师半仙说的精妙多了,今天真是收货颇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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