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越王道:“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他老师?仙家中人,如何传道?我当他师,不过是为了报复而已,他知你知,我听那老师只是顺耳,却从未曾真的把他当我弟子。”
荀子愣了下,随后微微低头,不断颔首,却显得有些沉默下去。
“可惜...可惜......世生良才....未敢用也”
“大才,大才啊。”
苏厉从学宫走出,在回到自己宿处的路上,脑子里依旧是嗡鸣不断,只感觉有一道宏伟的大门向他敞开,而这道门扉,是古往今来,都没有人真正探究过的。
他就像是先行者,在一点一点的摸索,他就像是古老的那些先贤,当他有所成就的时候,哪怕是一点点,也必然为后世永远传颂。
人生一世,不就是为了“赢得生前身后名”么!
青史留名,千古流芳!
此方为人生第一快事也!来这人间大闹一场,随后悄然离去!
或为一国谋,或为诸国谋,或为一人谋,或为一派谋!
一怒而天下惧,安息而天下息!
此方为鬼谷纵横之道也!
苏厉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把今日的所见所闻告诉给自己的兄长们了,想必季兄(三哥)苏代听闻了这番讲课后,必然心潮澎湃,同时,他亦不断扼腕叹息,这等大才,不要看他是在稷下学宫讲道,但事实上,他却是太学的师主。
西郊太学,周之辟雍,有何德何能,可纳此良才,大才为己用!
天子难道还想复出吗,简直是荒谬无稽之谈!他这一生注定只能老死在洛邑,如一只家犬般,如一只吉祥物般,被囚禁到死为止!
苏厉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须,眯了眯眼睛。
夜幕寒冷,他却不裹裘衣,单薄的半青衫在尘风中猎猎作响,而苏厉转头过去,便仿佛有无尽苍茫从远方席卷过来,如疾光迅影,掠过他的身边。
“十日之邀,三日之讲,明日便是最后一日,此三日过,数学之道,太学主之名,必然响彻天下,震动六国,世间无人不识君矣!”
“但之前那番诸士无功,诸王皆罪的论道,必然会得罪诸国世家宗族,故又难以被其他王者征召录用,我不相信,这般大才,真的是不为仕途上进,只是为了在学宫中,宣讲他的理想与大道吗?”
“这天下,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傻的人?”
苏厉自言自语,说着说着,便顿时抑制不住,难免失笑起来。
“为了天下更易的傻子,为了百姓?我辈中人,学得文武艺,货与君王家,这才是正途,这才是正道!”
“你....程知远,太学主!迂腐,迂腐!谁才是真正迂腐的人?诸士无功?我等纵横策士,千年谋划,百年布局,天下为棋,九州作盘,王侯将相,众生百姓,皆为棋子!”
“这是何等大快之事!这是何等壮哉之举!”
“在你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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