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下人不知道药放在哪么?
宁元昭有些后悔同意顾景懿上药的请求了。
他能感知出来,纵使那花被他割掉,却依旧没有真正死去。花看不见的根系正驻扎在他的血肉里,只等有一天卷土重来。
路经一处无人的花坛,他慢慢停下脚步,寻求什么支撑般抱住了顾景懿,抵着他的肩膀说:“谢谢你,殿下。”
“生孩子可不是一时片刻的事,元宝。”顾景懿柔声劝慰他,“我的伤药比宁亦舟的更好,抹上就不疼了。到时等姑姑生产完,元宝也可以好好地去见姑姑。”
“好。”宁元昭便乖乖地坐在原地。
是公主回来了。
不知是不是姑姑的事让他太过于忧惧了。
公主会问他吗?
宁元昭看见了顾景懿眼中无法隐藏的心疼,几乎要浓到化成实质。
“我特别疼……”宁元昭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觉得很疼。”顾景懿抚上宁元昭的脸颊,“元宝,我觉得很疼。”
顾景懿叫他小阿昭……
“阿昭。”
宁元昭下意识摇头,“应该没关系的,一会儿就不疼了……”
再怎么不小心恐怕都不能划出这样的口子来,甚至将将脱离纱布的缠绕,就又开始渗出鲜血来。
宁元昭说了声好。
“与我说什么谢。”顾景懿亲亲他的额角,“不用怕,好不好?”
某种难以言喻的安定感在这一刻浸满了宁元昭惶惶不安的内心,他不由蹭了蹭顾景懿的侧颈,低声呢喃:“殿下……”
想罢,他揉了揉脑袋,深觉自己思虑太多,永安殿的下人定是不比公主府,不知所以很是正常。况且对于他,公主总是喜欢亲力亲为的。
微凉药膏覆上了伤口边缘,是顾景懿要开始涂药的预示。宁元昭没有咬顾景懿,只静静靠在他的身上。
药膏很快蔓至刀口,一瞬的疼痛让宁元昭的神情都麻木到恍惚。
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异的消痛感,仿佛在他血肉间的根茎被麻得失去了生命一样。
真是很厉害的药膏。
顾景懿开始为他缠纱布了。
“殿下……”
“阿昭。”顾景懿将纱布缠好,轻轻点了点,“若是有人欺负你,要告诉我。”
不是询问的语气。
宁元昭准备的满腔回答都派不上用场了。
“我会帮阿昭解决一切的。”顾景懿搂住他,“相信我,好不好?”
宁元昭眨眼,努力逼退其中的酸涩,亦抱住了顾景懿。
顾景懿摸摸宁元昭的脑袋,“我们去看姑姑吧。”
“好。”
凤宁殿。
熙成帝负手立于外殿,面色不愉地听接生嬷嬷说话。宁元昭听见了些熙成帝的回应,无非是好好照料皇后,不然就要下人们都陪葬之类的话。
他与顾景懿向熙成帝行礼,熙成帝说了声“元昭也来了”,拂袖坐到了榻上。
夏德全为熙成帝斟茶,熙成帝显然没喝的心思,手上拨动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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