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霓来找他时脑袋上系的那条。
“小侯爷,解下缎带,自己上来。”他说。
三喜笑眯眯地点头,很快拿了新衣裳回来。
顾景懿说罢,停在原地无声欣赏了会小贼宁元昭,才起身踏上不远的白玉阶,走出了池子。
“小侯爷,不许偷看。”宁元昭听到公主在他耳边低语。
顾景懿握住缎带一角,倏地将其尽数展开,“闭眼。”
铃声一层层荡起,殿内烛火也一盏盏亮起。
宁元昭闭上眼睛。
他穿好衣衫,敲响浴池边的铃铛。
多么软弱的称谓啊!殿下怎么可以这样辱骂他……
“什么事?”宁元昭追问。
这些都是宁元昭真切所想,没有半分自欺欺人,纵然有委屈,他也没过分放在心上……
方才蛇从他手边溜走,缎子顺着水滑了下来,正好飘到他手边。他担心缎子飘到池底不好寻找,就一直握着了。
和顾景懿同色调同布料的男服,银白底色,内里绣着繁复的暗纹。
“好了,不哭了。”顾景懿十足柔和地安慰,一看就是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“我想起来,小侯爷是三月出生,狗属相,是不是?”
“三喜,给小侯爷拿身的新衣裳来。”顾景懿吩咐,“再拿碗参汤。”
脸蛋耳垂都变得绯红。
真好哄,顾景懿心中惊叹,莫名开始遐想下次弄哭宁元昭的法子。
“换上吧。”顾景懿将衣裳丢给宁元昭,“去屏风后面。”
织云绸,名副其实,如云般柔软且易碎,得好好珍惜着才能保持其华彩。
如此娇贵的料子,每年上供也不过几匹,公主怎么用它做了身男服?
还是比他身量更高的男服?
宁元昭疑惑地看着那长出一截的裤腿,他挽了挽,这才使得自己规整一点。
他走出屏风,直接说:“公主,这是谁的衣服吗?我穿着有些大。”
顾景懿也回答得直接:“是上一位驸马的。”
宁元昭:“……哦。”
软绸好像都变得扎人起来。
是了,公主有一身,驸马有一身,玄霓还有个缎带,怎么看都是一家三口……
顾景懿嘴角含笑,“那年我和他成婚时,陛下赏赐的,我用它做了两身衣裳,可惜驸马没来得及穿就走了。”话虽如此,到底没听出来太多悲伤。
宁元昭:“……节哀。”
“本宫是克夫命。”顾景懿似嘲非嘲地说,而后从宁元昭招了招手,“来。”
宁元昭心中微涩,快步朝着顾景懿走了过去。
他随着顾景懿一路向前,离开浴池,穿过小花园,走进了她的居室。
一路上依旧没看到太多下人。
“公主,府中服侍的人怎么这样少?”他状似随意地问。
“本宫没有驸马,并不在公主府中长留,要那么多仆从也是麻烦。”顾景懿回答着,坐到了寝殿的软榻上。
她的寝殿和浴池一样,都点着熏香,味道奇异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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