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无奈的神情,“我去客屋睡,好不好?”
“嗯,正炖着,我差了人看着,不会过火候。”
“怎么又向我道歉啊,殿下。”
“我也想抱着阿昭睡。”顾景懿说,“可是,我的月信总是磨人得很,夜间我因它发脾气,会吵醒阿昭的。”
“对不住,阿昭。”顾景懿将脸贴在他手臂上。
许久后,他睁开眼,再没在视线中看见宁元昭的踪迹。
“哪里是贼。”宁元昭笑说,“公主占了我的屋子,竟连门都锁住,不让我进来,好生霸道。”
奈何这样温和的手段效用不大,顾景懿的力道变得越发收不住了。
“那殿下好好睡。”宁元昭拍拍枕头,“将脸露出来些,不然会憋得难受。”
他捕捉到了。
“没事的。”宁元昭很善解人意,“那我抱着殿下睡,好吗?我听人说,来月信时,用手揉一揉会好许多。”
顾景懿则如同小兽生牙般,吮着他的手指轻磨,力道时轻时重,完全控制不好一般。
“不好。”顾景懿固执道,“我不想阿昭睡不好,阿昭别让我心里难过。”
“闭眼。”宁元昭说。
顾景懿顺从地躺在枕头上,望着宁元昭。
“好。”顾景懿吻了下他的手腕,“只是,这一次,阿昭不要再做出梁上小贼的行径来了。”
“当然。”宁元昭捏捏她的耳朵,“我等下就出去,好不好?”说着,宁元昭起身,从一侧的盒子间拿出了个不大不小的蚕丝薄被来。
宁元昭俯身亲吻了下顾景懿的手背,又重复了遍,“阿昭在这,殿下。”
真的走了……
顾景懿极缓地坐起身来,将脸埋于被间,冰塑般一动不动地滞着。
屋内是浑然的死寂,连呼吸声都听不见。
因此,但凡出现些微异样的声音,都响亮得要命。
正如蛇信子的咝咝声。
催命的符咒般,越响越刺耳。蛇自床尾的阴影中爬出,眼中布满嗜血的冷酷。
若是宁元昭仍在这,一定会发现,这条蛇和往日的样子大不相同。
它的身体瘦了一圈,鳞片也变得黯淡,给人许久没有果腹的感觉。
它顺着顾景懿的手背攀爬,在他的脖颈处停下,以绞杀一样的姿态缠住缩紧,尖利的齿更是同一时间刺进了顾景懿的血肉。
顾景懿自被间抬起头来,额头与脖颈间的青筋突起,好似随时都要涨裂破开,爆出鲜血。
他紧紧攥住蛇的身体,蛇便凶狠地张大嘴,极度恐惧又极度愤怒般,用锐齿穿进手掌。
看上去是要残杀掉它的主人。
然而这只是个开始,顾景懿渐而暴戾起来,如同另一条不受控制的巨蟒,一只没有任何思想的野兽。
痛……
太痛……
血流过的每一处都像在接受最残酷的极刑……他的香呢?他的香呢!今日没有燃香吗?为什么他一点味道都没有闻到……
冷汗浸湿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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