溅起的水泡,有的是冬天生的冻疮。
创口贴根本起不了作用,唯一的用途就是不疼,贴上后还能继续干活。
这点伤放在任逸自己身上没什么,但是换成沈乐绵就不行了。
任逸的眉头微微皱紧,也没去纠正女孩鼻饲的量是有规定的,榨太多浪费,只觉那些贴布过于刺眼,让他一阵阵的烦躁。
沈乐绵不该跟着他受这份苦。
“怎么了?”沈乐绵用湿毛巾擦了下手,不解地看他。
任逸没说什么,叫护士进行完鼻饲后便出去了。
再次回来的时候,他的手上多了个袋子,里面装着好几支药膏。
“回去把药抹了,以后洗东西用温水,洗完手用点护手霜。”
这个点钟医院已经没有门诊了,更别提今天还是除夕。
男生显然是跑了许多家药店才买到,头发被风吹歪了几撮,说话还带着点喘息。
“记住了?”
沈乐绵愣在原地,迟迟没有伸手接过。
窗外在这时炸起一大朵烟花,像流萤一样划过黑夜,照亮了女孩半边侧脸。
很快,晶莹剔透的眼泪接二连三从脸颊滚落,这回愣住的不再是女孩,而是她对面的高个男生。
“你”
沈乐绵摇摇头,失控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,缓缓蹲在地上。
她明明都清楚的。
任逸对她好,只是出自兄长的责任,从不带任何多余感情。
是她一直摆不正自己的心思,如果她也能和任逸一样坦坦荡荡,就不会因为得了几管药膏而难过到想哭。
但她就是忍不住。
这样好的任逸叫她怎么舍得放弃,她都喜欢三年了,怎么可能轻易割舍。
但是阿婆还在生病啊,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想这种事。
沈乐绵止不住地哽咽着,交叠在膝盖上的手臂也堵不住越来越多的眼泪,下一秒,她的头顶忽然一暖,男生也同她一样蹲了下来,一只手放她的头上。
沈乐绵忍不住缩了下脖子,泪眼婆娑地抬脸望他。
会被发现吗?会被觉得奇怪么?
沈乐绵的大脑一片浆糊,谁知任逸一句话也没有问,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,问她:“要不要放烟花?”
夜风在耳边呼呼地刮着,沈乐绵跟着任逸来到医院外一处废弃的六层小楼天台,正对着阿婆的住院部。
除夕的新城到处都是放烟花的人,隔着好几个街区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竹声,沈乐绵吸了吸鼻子,看着任逸解开一大把仙女棒。
椿镇也会放炮仗,但是沈乐绵胆子小,每次都躲在墙角看哥哥们放。
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正是野的时候,那会儿除了任逸和林祥,还会有很多沈乐绵不熟悉的男孩子混在一起。
他们会用砖头垒成“炮台”,把炮仗藏在里面,露出一截火捻儿,然后划开火柴点上就跑。
村子里很少放烟花,更常见的是炮仗,因为烟花贵。
所以年幼的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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