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短袖被钢筋划出一条条血道。
“——哥哥!”
沈乐绵忍不住呜咽着捂住了眼睛,杜爷更是吓得脸都绿了,赶忙把失控的杜凯东拉开。
任逸随手抹了把嘴角的血,撑着墙壁缓缓起身。
他了解杜凯东。
这人虽然鲁莽冲动,又爱虚荣好面子,但他绝不会故意惹是生非,不然他和阿婆不可能放心把沈乐绵单独留在这里。
只是刚刚,杜凯东显然是要对沈乐绵动手的。
是杜爷保护了沈乐绵,并因此受了伤,杜凯东是杜爷的孙子,所以他不能再还手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他平静地问道,“如果沈乐绵做错了什么,我会好好负责,如果你觉得不爽,可以继续打我,但不可以打她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!”杜凯东喘着粗气,眼中泛着野兽般的凶光,“她就是个婊/子,她和仲江生里应外合偷老子东西!瞧瞧你们养了个什么杂种!”
“东儿!”杜爷颤着身子厉声喝斥,咳嗽到肺尖都在疼。
“没有证据,不得胡说!”
“怎么没有证据!我怎么没有!要不是今天天不好,老子可能已经带着这包废纸出发了!”
他“啪!”的一声将一个牛皮信封摔在地上,从里面散出许多剪成纸币大小的废报纸,恶狠狠地瞪着角落里的女孩。
“今天我才从邮局取来的钱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!我和我爷的钱呢!你说啊!说!告诉你的好哥哥你是怎么骗我出去的!”
整个后院都是死一样的寂静,沈乐绵张了张嘴,浓密的睫毛一下子挂满泪滴。
“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仲江生没有要偷钱”
“没有要偷钱?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杜凯东冷笑数声,面部表情更加狰狞,“那这钱呢?啊?为什么和你出去一趟钱就没了?!哦,这么问你可能不懂,那我换一个问法,为什么非要让我陪你玩跳房子,老子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招小孩喜欢?!”
说来也是可笑,他竟然心一软,真和这小骗子出去了,还他妈傻了吧唧跳了好几回!
杜凯东越想越气,他堂堂东哥,和六岁的小娃在石板路画房子跳,最后把一万块钱跳没了,这说出去,他还能有脸?!
“我真的不知道,对不起,我”
“沈乐绵。”
沈乐绵身子一抖,缓慢地看向叫她名字的少年。
在她的印象中,任逸还从来没有叫过她全名,这让她心里没来由地感到恐慌,藏在背后的手指使劲揪着裙摆。
任逸先是问杜凯东:“你确定是仲江生干的?”
杜凯东不屑地切了声:“当然确定,他昨晚就在我家院外鬼鬼祟祟的,再说,谁不知道她和仲江生是朋友,她自己不也说了,‘仲江生没有要偷钱’吗?”
沈乐绵心里一沉,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漏嘴了。
但是仲江生真的没有要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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