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是红花会。他们没有劫走庄白的理由呀。”
“从始至终,他们要找的人都是你呀。迷香、暗箭,再到让你去做堂主,即便他们想劫,那也是劫你啊!跟庄白有什么关系,他是自己走的。”
“你也这么想过了的,对不对否则,去镇上时,你就已经去过望星楼了,何必现在再跑一趟。”
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,裴云初怎会不了解许暮舟。盘算、筹谋,是许暮舟做每件事情前必不会落的准备。
因而他去镇上的时候,不可能没有想过去望星楼找人。
之所以不曾走进去,就是因为许暮舟心知肚明,庄白不会是红花会的人劫走的。他们明天便要启程上京了,红花会又何必整这一出。
但许暮舟没有办法,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。
也许他亦需要一个借口,用以掩盖“庄白是自己走的”之事实。
“但是,云初我得找到他啊。我答应过他的。”许暮舟眼睑低垂下来,纤长的睫毛在眼下铺出一层薄影。
裴云初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揪着,难受得喘不上气来。
许暮舟幼时不爱叫他叔叔,反而是以名字相称,说是因为看他像大哥哥,一点也不像“叔叔”。
裴云初便也由着孩子去了,他并不在乎称谓,若是能与许暮舟相处如朋友,他也是高兴的。
然而随着许暮舟渐渐长大,读书、知礼,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,许暮舟管他叫起“裴叔叔”了。裴云初心里五味杂陈。
尽管,许暮舟偶尔也会唤他的名字,但那一定是许暮舟很难过的时候了。
裴云初强迫自己平复心绪,慢慢走到许暮舟旁边,拍了拍人的后背。十二年来,许暮舟情绪低落时,裴云初都是这么安抚他的。
只是似乎在庄白出现后,裴云初已经许久不曾走近许暮舟身边了。
“子时都过了,就算再要出门,也得等明日天亮吧。”裴云初轻言细语,“即便你可以折腾,也要顾及咱们这一院子的人,总不能大家都跟你一起折腾。”
“别太心急,正如你所说,庄白一夜之间走不了多远,一天的时间也走不了多远的。”
“你不是已经让阿鸢带的那些孩子们盯着了么,一定能找到他。你先去屋里暖暖,别生病。”
许暮舟进了屋,宗叔赶紧抬了一个燃烧着的暖炉过来,还让小厮去后厨端姜汤。
可是许暮舟却只是人在屋里,魂儿不知道去哪了。
他不喜欢生姜的味道,平时让喝姜汤,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。但眼下,许暮舟捧起白瓷碗,二话不说,一饮而尽。
唉,这情爱便似一把刀,刀刀要人性命,谁都躲不过去。
但这也不怪许暮舟,新娘子在拜堂当天跑了,任谁是这新郎,都得疯魔。何况许暮舟表面不显山露水,其实所有人都知道,他对庄白用情极深。
那一晚,许暮舟坐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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