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适应的抬手遮挡,待到适应了光线,方才坐起来。
对上东东那双乌溜溜的眼睛,沈安之脑子里又好像被一根木棍用力敲打了一下。
“安之,你怎么了?”
霍庭昱声音微哽,眸中尽是关切以及担忧。
沈安之神色漠漠的摇头,抬步走出诊室,甚至没有多看东东一眼。
看到她走出来,助理将已经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,她目光幽冷,并没有接。
助理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,不免有些尴尬。
沈安之遥遥看着安查德,抬步走到他的面前。
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,安查德竟然莫名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逼仄气息。
“沈小姐。”安查德笑容温淡。
沈安之冷冷的睇着他,拿出手机,敲了几笔。
【你刚刚跟我说了什么?】
安查德拧了下眉,“沈小姐,这些都是我了解到的,是可以刺激你的。”
【你刚刚似乎说我在监狱里怀孕,生过孩子!】
她此刻的目光宛若x光机,可以将他肮脏的灵魂看透般,安查德后背开始冒汗。
【回答!】
沈安之呼吸变得紊乱,眸光好像要将他吞噬掉。
“沈小姐。”安查德扶了一下眼镜,“我刚刚只是很正常的治疗,或许是因为刺激到了你隐藏在记忆深处不愿意被人触碰,甚至,准确来说,是连你自己都不想去记起的记忆!这种,我们俗称选择性遗忘。”
沈安之掌心里的汗水越来越多,伤口隐隐的痛。
选择性遗忘……
她忘记了自己怀过孩子,并且生下孩子?
却独独记得她被按在床上,扒光……
她的第一次,没有落红!
不,为什么她没有忘掉所有?!
沈安之的脑子里仿佛又无数的轰炸机在轮番轰炸,脑子越发的痛,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也越发痛的厉害。
霍庭昱牵着东东的手走出来时,看到她这般痛苦,心脏揪痛在一起,“安之!”
沈安之双手用力捶打着头,痛苦的仿佛一个发疯的人。
“我们不会再来这里!”霍庭昱将她圈入怀中,紧紧的抱住她。
东东也很贴心,跑到沈安之的面前,亲吻着她的脸。
温暖将她包围,她慢慢的平静下来,只是,一双眼睛里满是痛苦。
霍庭昱眼角发红,额角的青筋也绷得极高。
“我们回家!”他将沈安之打横抱起,又看了眼东东,示意他跟上去。
凝着这三人,安查德紧了紧双手,对助理说道:“推掉所有的预约,关门!”
助理以为自己听错了,难以置信的看着他,“安大夫,你……我没有听错吧?”
“没有,我需要去神圣之地净化一下自己的灵魂!”
“安大夫,您是受了什么刺激吗?为什么还要去净化灵魂?”
安查德脚步猛地一滞,扭头瞪着她,“你为什么要刨根究底?”
话虽短,可狠厉至极。
助理倏然打了个哆嗦,讷讷的看他,“好,我这就打电话一一推掉预约!”
安查德重新进了诊室,目光凝在诊床上,揉了揉眉心。
手机响起,他看着那个号码,死死咬着后齿。
“喂?”
“安大夫,视频我已经删掉了,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!”路深声音愉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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