册封宋颐之女宋初瓷,为平阳郡主。
而桓颂则因为豢养死士、草菅人命,谋大逆,罪不可赦,徒三年,流三千里。
这样的消息一经流转,便在长安城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毕竟,此事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,早就根深蒂固地成了众人的共识,如今,却在一|夜之间,真相大白,颠覆他们的认知。
任是谁,都无法在一时片刻接受。
散朝之后,承恩侯也回到府中,在郑潆为他更衣的时候,将这件事情转告:“阿潆,宋颐谋逆的案子,平反了。”
郑潆是他的续弦,小他十岁有余,是昔日,宋长淮的未婚妻。
当年,若非宋家出事,她也不会在妙龄之年,嫁作他的继室。
虽说,岁月催人老。
韶颜稚齿的美人,也会在时光的流逝之中,容颜老去。
但她还是朱唇玉面,婉顺的眉目间,犹见当年的风韵。
听了他的话,郑潆手上的动作,不禁有刹那之间的僵滞。
她眸里的光微黯,原本挂在唇边的笑,也逐渐变得牵强。
郑潆站在承恩侯的身前,为他宽衣。
她垂目,对着承恩侯的胸襟出神良久,方才艰难地翕动嘴唇,道:“是吗?”
“……能够真相大白,也挺好的。”
这些,都已和她无关了。
——若是放在十八年前,她还未曾出阁的时候,她也许会为此喜极而泣。
可现在尘埃落定,她已是他人妇,以往的那个少年将军、她曾心仪的人,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宋长淮。
不论她有多么的意难平。
他们,都回不去了。
承恩侯看着她微垂的睫羽,禁不住问道:“所以,你现在后悔吗?后悔嫁给我吗?”
郑潆整个人怔住。
她抬眸看向面前的承恩侯,笑着摇头:“当年,是侯爷给了妾一个归处,让妾有枝可依,侯爷于妾有恩,妾又怎会生出悔意?”
如果不是承恩侯愿意娶她。
恐怕,她还不一定能在流言蜚语之中,煎熬撑到今日。
话音甫落,承恩侯不禁轻叹着,将她拥入怀中,“既然都过去了,那我们……就一起向前看吧。”
谢言岐前往吐蕃查案的这两个月,自是无法和初沅相见。
年关将近,她也在宫里的梨园忙着排舞,为届时的万国来朝做准备。
谢言岐纵是有能耐翻过公主府的墙,那也无法越过重重宫阙,再去到她的寝殿。
回京以后的好几日,他都未曾见过她出宫。
慢慢地,谢言岐也有些失了耐心。
这日,他留在府里休沐,和镇国公对弈。
谢夫人吩咐婢女,沏好新茶给他们送去。
听见她们渐近的跫音,谢言岐指间拈着一粒白子,手抵下颌,状似无意地问起:“母亲,姑母的产期,是否就在这几个月了?”
谢夫人边是将托盘上的茶壶放到桌案,边是沉吟着应道:“你姑母是今年的五月初有孕,按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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