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齿上,红白相间。
潘成规走到边上,拿起一个空酒坛子,呯的一声,把马旭砸晕了过去。
他又拿起一个酒坛子,看看四周,然后用力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。
呯!
潘成规摔倒在地上,但很快,他艰难的爬起来,摇摇晃晃的看了看周围傻眼的人,“看什么看!没见过绝交?”
……
李献看似不动如山,家中的护卫也都放了大假。
他吃完饭,依旧带着来福去第一座桥散步消食。
王曾早已站在桥上等候,春风吹过,老头看着颇为洒脱。
“大朝会上潘成规报捷打了党项李氏的脸,太后和官家当时满面春风。墨家算是出了一次大风头。随后有人说,墨家只做不说,有些人只说不做。第二日,就有一群人去砸了校舍。”
“谁做好事不留名?”李献问道。那番话看似讥讽,可更多是撺掇。
“澜沧伯方宏,清远候周然。”王曾看着李献,“老夫告知你这些,不是让你去报复。国安,老夫宦途多年,见过许多有天赋、有本事的年轻人折戟宦海。大多是行事冲动。慢慢来,来日方长。”
“我不着急。”李献笑道。
“如此就好。”王曾放心了,随即回去。
李献站在桥上看着他远去,微笑道:“我是不着急,可这腹中憋着一股气,它难受啊!”
……
“李献回来了。”
澜沧伯方宏和清远侯周然在方家聚会。
三十多岁的方宏祖上是跟随太祖皇帝厮杀多年的老将,因功封爵。而周然的父亲则是跟着太宗皇帝多年的宿将。
周然举杯喝了一口酒,“咱们动手了吗?”
方宏笑的很是惬意,“咱们只是动口。”
“是啊!君子动口不动手。”周然笑眯眯的道:“且咱们是夸赞墨家,难道他李献还能因此动手?”
“喝酒!”
……
杨春刚被放出来,他伸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,却瞧见外面有十二人正在等候。
“杨兄,我等来接你了。”
那日便是他带着这十二人去砸了墨学的校舍,事后他被抓捕,关押至今。
“如何提早把我放出来了?”杨春记得自己的判决是监禁一年,可如今才多久?
“国子监低头了,说我等年少不更事,偶尔犯错也可谅解。”
众人笑的很是得意。
“不过,李献回来了。”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传来。
“那是国子监的校舍,与他何干?”杨春伸个懒腰,“许久未曾喝酒了,正好春日醺醺,咱们寻个地方喝酒。”
“咱们早就准备好了,为杨兄庆贺。”
一群士子得意洋洋的去喝酒庆贺自己免于责罚,却不知身后不远处,范集就像是个无所事事的中年男子在跟随。
而王贺此刻就在方宏家外围。
他看到周然进去,一个多时辰后,醺醺然的出来,同样是得意洋洋。
“得意莫忘形!”王贺冷冷的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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