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五章 突如其来的对辩_行者玄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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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提出的问题也较为温和,希望能够有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收场。

  谁知木叉毱多的心神已经不定,越乱越出错,连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。

  终于,当玄奘引用了《阿毗达摩婆娑论》中的一句话时,老和尚口不择言,居然大声说道:“论无此句!”

  听到这句话,在场的僧人中已经有人轻笑出声,谁都没有想到,龟兹一代高僧竟然说出这种近乎耍赖的言语。

  玄奘也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失态,他一向悲天悯人,不愿赶尽杀绝,因此立即停止,扭头看向旁边的几位僧人。却见这些龟兹僧人个个面有惭色,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
  一位老僧终于看不下去了,站起身来说道:“论有此句,可请经来对。”

  老僧是龟兹国的王叔智月。西域各国极重佛教,王族出家是非常普遍的事情,智月便是其中之一。他是国王苏伐叠之叔,此时年事已高,在佛学上有着很高的修为。世俗和沙门的双重身份,使他在龟兹佛界有着不逊于木叉毱多的威望。

  一名中年僧人取来《阿毗达摩婆娑论》,智月随手翻了几页,便找到了玄奘说的那句话。

  木叉毱多终于无奈地说了句:“年纪大了,记不清了。”

  另一位老僧见木叉毱多神情尴尬,担心玄奘再有难题问出,忙起身道:“玄奘法师学问高深,我等都极为佩服。只是今日时候不早,恐城门关闭,倒不如改天再继续探讨吧。”

  此言一出,其余高僧也都随声附和。

  玄奘本就不想再多说什么,当即起身合掌道:“玄奘告辞。”

 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走出客堂,木叉毱多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
  几名中年僧人毕恭毕敬地将玄奘送出阿奢理儿寺,眼中的敬畏之意已经难以掩饰——不管木叉毱多是如何的傲慢自大,也不论他是否名实不符,他都是当地的宗教领袖。而这位东方来的法师年纪轻轻,孤身一人,敢于向他挑战,这本身就值得钦佩,更不要说他确实十分博学善辩了。

  客堂内,木叉毱多仍然坐着不动,犹如被夺去了魂魄,大汗淋漓,虚不能支。

  陪同他的还有几名资重比丘,一个个也都面容尴尬。刚才那场辩经所带来的震撼直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。玄奘的提问有如狂风暴雨一般,淋漓尽致的,没有容情,没有空隙,甚至丝毫没有给他们回旋思考的余地,然后,还没等他从震惊慌乱中反应过来,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
  寺外,雪又开始扑扑拉拉地下了起来,且没有半点要停歇的迹象。密密的雪花严严实实地裹住了伊逻卢城,给人的感觉,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雪了。

  玄奘想起昭怙厘寺一位僧人说的话:“二十多年了,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。”不禁深感忧郁。

  虽然辩倒了木叉毱多,可他一点儿都没觉得有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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