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知道,托他娘的福,常远死了也不得安生,为千夫所指,落口舌地狱。”
跟在她身后的不青抱着双臂,嘿嘿一笑,觉得很是痛快。万纪却皱了皱眉头,他觉得今日的殿下分外的凌厉跋扈,杀常远就很意外,对痛失儿子的常母也分毫不让,将来传出去,只怕不仅仅是御史弹劾的事,青史之上,难掩微瑕。
常远的母亲显然被这话打击到了,站在人群之外,抱着牌位,想着眼前这人是皇太女,还是唯一的皇储,便是告上天,未来的皇帝都只能是她,谁能来惩罚她?谁能来让她给自己儿子赔命?而更大的可能却还是她说的那样,会颠倒黑白,会堵住她的嘴,甚至会因为她的激烈而制裁常家,来让儿子死后都不安生!
这无情无义的苍天!
常母嚎叫一声,蓦然转身,跌跌撞撞迈进门槛,往喜堂的方向去了。
她大喊:“把牌位给那个女人!让她抱着阿远的牌位成亲,哪怕她下一刻就死了,也得做我常家的鬼!”
常家人都站在原地,眼眸发红地盯着铁慈,等着看她被激怒。
铁慈的面具半金半银,如日月交辉之隙,灿烂又阴冷。
只能看见一双眸子静水流深,不见微波。
表情淡漠的游筠,就好像没看见这场闹剧,含笑安排宾客前往喜堂观礼。
甚至还在喜堂两侧的花厅安排了花魁献艺,便是那著名的染烟吹箫,云翘击磬,柳婵儿秋千舞一曲。
众位官员见那花厅和喜堂有距离,中间还隔着水池,顿觉安心,喜笑颜开入席去欣赏美人,等着不知道会不会开的喜宴。
铁慈则被请入喜堂观礼。
喜堂并不大,站不下太多人,她身边的人当然被留在外面,自有人去招待,这在平时也是题中应有之义,但现在赤雪丹霜等人自然不肯,倒是铁慈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当先跨进了门。
她一进门,便有人快速过来,将喜堂的门给关上了。
赤雪等人面色一变,就要冲过来,里头铁慈面色不变看着游筠,游筠对着她摊手,笑道:“殿下,不必惊慌,你看这喜堂之内有人吗?”
喜堂之内,除了已经站在里面的游卫瑄,游筠父子外,再无别人,连之前亦步亦趋跟着游卫瑄的婆子和女护卫们,也都不见踪影。
游筠手中多了一条拐棍,顺着地面走了一圈,笃笃笃地拐杖将每块地砖,每面墙壁都敲过,道:“机关自然也是没有的。”
他停下,站在喜堂中间,柱着拐棍道:“就算有机关,有埋伏,当真掷杯为号,以殿下之能,转瞬数里,要走都不是难事。”
铁慈道:“既知如此,作态何为?”
“您先安抚一下贵属,咱们再谈?”
铁慈退后一步,对外头沉声吩咐:“没事,在外面等着。”
丹霜皱着眉还想说什么,赤雪拉了她一把,丹霜还想说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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