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这要看泱泱喜欢男孩还是女孩。”宋鹤卿阖着眸子,掌心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按揉。
梁惜努努嘴,“那你有没有给宝宝想名字?”
“还.....没有。”怕小殿下有情绪,他低头,在她眉心落下一吻,温声解释,“名字的事不急,等泱泱身体好了,我们一起讨论。”
哪里是不急,其实如果不是殿下提起这件事,他根本不会想到。
梁惜不疑有他,闻声眉开眼笑的说了声,“好。”
——
翌日,灰蒙蒙的天,浓雾弥漫。
梁惜现在要睡到中午以后才会醒,但在早上,宋鹤卿会将她喊醒,I喂她吃点早餐,然后再去忙自己的事,中午再回来,然后再离开,如此反复。
今天也不例外。
不过在中午把小殿下哄睡以后,他没有去忙工作,而是去了锦城传说很灵验的天台寺。
天台寺在锦城最南边的天台山,许是因为天气不好,大雾未散,从山脚停放的车辆来看,今天来寺庙的香火客似乎寥寥无几。
成右下车以后,感受到落在脸颊上的冰凉,才发现外面下起了濛濛细雨,打开后车门,迎着宋鹤卿下来,他试探性的问,“先生,您来这里是.....?”
宋鹤卿摘下手套,交予他,淡淡道,“祈福。”
祈福?
来给少夫人祈福?
成右张了张口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毕竟先生可是从来不信这些,怎么突然就.....就来了这天台寺!
山脚下两旁杉木翠绿的树叶上还残留着稍许未融化的雪,向上通往寺庙的石阶在白雾中只能看的到数米远的距离,攸而,那浓雾中走出一位挑着扁担的灰衣僧人。
成右随着宋鹤卿的目光看向僧人,小声嘀咕道,“这里真的那么灵吗?”
“施主。”增人停下脚步,放在扁担,朝二人揖礼,嗓音温蔼,“灵验与否,在与施主自己,因为心诚自然灵。”
说完,僧人重新挑起扁担,缓步离去。
成右皱了皱眉,对于僧人的话,他礼貌的回之一笑。
心诚自然灵?
这句话对他们这些满手鲜血,债孽深重的人来说也适用吗?
这时。
宋鹤卿突然脱下大衣,交予他,而后迈步向前,走至最后一阶台阶下。
“先生....”成右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生出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,可是,在这个荒唐的念头生出的那一秒,他睁大了眼,因为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。
他一生敬畏的先生,权贵们夤缘攀附的宋家主,竟然就这般弯下了尊贵的膝盖,跪在了长着一层薄薄青苔的石阶上。
石阶上的尘土沾染在先生一尘不染的黑色西裤上,刺目,与清贵的他格格不入。
而先生却毫不在意,跪着他往日里嗤之以鼻的神佛,以最虔诚的叩首之态,参拜,祈祷。
成右震惊到说不出话,千言万语哽在喉间,反应过来,他连忙上去,跪在男人后侧,“先生,我可以为太太祈福,我诚心诚意,绝不含半点虚假。”
“不必了,起来吧,”宋鹤卿站起身,向上一阶,再次弯下膝盖。
一步一叩首。
成右不敢违令,只能回车内拿出伞,撑开,拚弃心中的杂念,跟在先生身旁。
可他没想到,先生竟然拂了他的意,连伞也不让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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