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自己的女儿下药,让她和自己中意的男孩子在一起。
生下阿月以后,霜儿服药自杀,留下了一封给阿月的遗书。
那封遗书她不敢看,因为她知道,纸上写的是她的一桩桩罪行,是对她的一句句谴责。
阿月说的没错,是她逼死了霜儿。
可为了沈家几百年的基业,她不得不这么做!
是!至今为止,她仍然迂腐!
哪怕是对阿月用同样的方式!哪怕是让阿月恨死她!在她有生之年,沈家必须后继有人!
“阿月。”沈老太太低声开口,不再是怒不可遏,而是透着一股浓浓的无力和疲惫,“那个女孩,梁惜,你…喜欢她…是吗?”
“是。”沈端月眸光微黯,字句低缓,“我喜欢她。”
沈老太太苦笑一声,无力感更甚,“尽管她是宋先生的女人?尽管他们相爱?尽管你永远也没有机会,你还是一样喜欢她?非她不可?”
夜,静逸安然。
圆月悬挂在天边,满地清辉铺洒人间。凉风拂面,思绪吹散。
沈端月抬头,望向圆月,瞳中映着柔和的银光,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照片一角。
沉默片刻。
她收回目光,浅浅低语,“我的事,不劳奶奶费心。”
宴会上的一见钟情,便再也在难忘。
知晓她跟了宋先生的那一刻,心里还是有些失落。理智让她远离,心却不自觉的靠近。
以朋友的名义相处至今,她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,点到为止的交谈和接触,她克制的很好。
只是,她还是逾越了。
老太太说的不错,她肮脏恶心。明知泱泱身边有宋先生,明知该远离,她却用朋友的身份借口跟她接触。
多恶心不堪的行为。
泱泱于她而言,就是这天上的月亮,她只是岸边搁浅的朽木,怎敢去沾惹那束清光。
沈老太太明白了,阿月就跟她的母亲一样,偏执成狂,若是遇不到下一个让她动心的人,她这辈子都会栽在一个人身上。
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那道清寂单薄背影,沈老太太将脸埋在掌心,独自在院中坐了许久…许久…
“老家主。”沧桑又温和的嗓音响起,一位鬓发花白的老妇人从房中走了出来。
她将手中的衣衫披在沈老太太肩上,温声说道,“马上就过十二点了,中秋到了。”
“中秋…”沈老太太抬起头,红着眼眶望向夜空,“过什么中秋啊,家里就我们两个。”
“素慧,你说,沈家的香火就真的要断了吗?”
“你说,我该不该对阿月用同样的手段。”
陈素慧摇了摇头,叹息,“老家主,您一辈子都在为沈家而活,我说不该,您就能真的放下吗?”
“我……”沈老太太张了张口,说不出话。
陈素慧在她身边的台阶上坐下,缓缓道,“老家主,您何不站在家主的角度想一想。”
“家主今年不过也二十六岁,自打生下来,就是一个人,没有父母,没有亲人,每天就像是一个机器人,接受各种学习训练。”
“小姐给家主留下的那封信,没有一句话是对家主的关心和期待。您更没有对家主有过作为奶奶的关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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