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都是血。”
“从海强子房间出来,你去了军叔的房里,你....”说到这里,荀鸿卓抬头看他一眼,颤抖着嗓音说,“你用匕首...割了...割了军叔的喉,剁了他的手。”
“等你回来,一身是血,你撬开了大门,要我们俩跟着你走。我不敢,我怕被他们抓到以后剁了手脚,所以你带着另一个人走了。但你们没走多远,就有人发现海强子和军叔死了,你们两个被抓回来了。”
“地头子里有一个人叫皮瓦,他是海强子的弟弟,你杀了他哥哥,他自然不会放过你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折磨你的,只记得半个月之后,皮瓦拎着一个人看不出模样的人上了车,后来我才知道,那个人是你。皮瓦把你卖给了一个国际人贩子。”
“再后来,我偶尔听到皮瓦跟别人说起你,他说,把你卖了五十万,你会被带到人带着偷渡到国际人口贩卖市场,会被人选走当一名...男妓。再往后的事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荀鸿卓将剩下的矿泉水灌进肚子里,而后便低着头,一言不发的看着脚尖。
天桥上下的喧闹声依旧,赶来的救护车鸣着笛,派恩和警察的交谈声混着路人的说话声充斥在车厢里。
云绥将窗户彻底升上,车厢内,瞬间安静了许多。
靠在椅背上,他阖着眼眸,平静的面容丝毫让人看不出情绪。
好一会儿。
他突然开口,“那个皮瓦死了吗?”
“死了,我听别人说,他去抢人家小孩的时候,被人活活打死了。”荀鸿卓忙不迭的回道
闻言。
云绥脸上这才多了几分不悦,“你下去,把六园的事跟警察说清楚。”
有这个人在,派恩处理起来也方便。
荀鸿卓应了一声,以前他不敢说是因为身边一直都有人盯着,现在身边了那些人,他自然是敢去的。
听到小时候的这些事,云绥还以为自己能想起来点什么,谁知道,记忆里还是一片空白。
罢了。
他也不强求,想不起来也罢,想起来了更好。
只是说实话,听到八岁的自己杀了两个人时,心里还是稍稍有些惊讶。云绥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,残忍,冷血,心狠手辣,没有同情心。
不过他一直以为有一半是受干爹的影响,没想到,原来猜错了。
他骨子里就是那样的人。
——
派恩处理完事情已经是两个小时后,看着警车离去,他吐出一口浊气。
不容易啊!不容易!
谁家跟班的像他一样,不仅得处理主子的各种事,还得天天操着一颗老妈子心!
回头得要求加工资!
“这位先生,您要是没有什么事情,我就先走了。”荀鸿卓看人群已经散去,自己知道的事情也尽数告诉了小寒,他也没必要在这里待着了。
从今以后,他就自由了,彻底自由了。
他心里很高兴,高兴的恨不得大笑两声。可转念一想,日子还是没什么区别,该要饭还是得要饭。
唉
得过且过吧。、
派恩看着荀鸿卓的现状,思索片刻,从兜里掏出钱包和一支笔,拿出一张卡,用笔在卡的背面写上了几个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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