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知道。每一样，都是她喜欢吃的。
顾慎之把面前的酒杯试探性地碰了碰言卿的杯子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
男人穿着柔软质地的针织衫。
身上的冷硬，已经完全褪去。整个人柔软的不可思议。
言卿应了一声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仰头，把面前的果汁，给一饮而尽。
顾思卿坐在一旁，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。也道了一声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小人儿的眉眼弯弯。
言卿伸手，摸了摸他的头。
笑的很是温柔。
而另一侧，顾慎之一瞬不瞬地看着女人的眉眼。
言卿站在窗前，结束了和吴桐的电话。
不远处，有烟花炸裂开来。
漂亮极了。
又是一年。
腰部一紧，是顾慎之的手指，放到了她的腰上。男人的手掌很大，上面的温度灼热。
他的唇，轻轻地扫过言卿的耳侧。
男人身上的气息，带着些许的清冽。
“嫁给我。”
顾慎之忽然单膝跪在地上。
怦怦怦。
窗外的烟花，又一次炸裂开。
言卿的唇角动了动，良久，才发出一句声音：“我们不是，已经是夫妻了吗？”
却听到单膝跪在地上的顾慎之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卿卿，我想要和你从头再来。”
“…”
“我爱你，想要你重新嫁给我。”
或许三年前，言卿要是听到了顾慎之说的这样的话，她定然会喜悦。可是如今，她却是觉得毫无意义。
可是她…必须要拿到顾思卿的抚养权。她答应过他的，她永远都不会抛下他一个人。
言卿没有松口，脑海里头，忽然就闪过了陈诏说过的话。
你可以骗他假离婚，拿到抚养权。
“我们这样，就很好了。”
言卿这样说道。
顾慎之垂下眼，没有说话，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。
“想你…已经很久…没碰你了。”很久以后，他的声音，才传了过来。他的声音，带着微微的沙哑。
言卿的唇角微微地动了动，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发出来。
顾慎之攥着言卿的手腕，把她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。
下巴被眼前的男人，给捏住。
男人的气息，铺天盖地袭来。
腿碰到了床，根本就退无可退。双腿，抵到了床边。
身体一软，言卿已经歪倒在了身后的床上。
她的手指动了动，想要推拒。
可是刚碰到顾慎之的衬衫，又被他的手，给攥紧了。
意识似乎是已经和身体抽离了，她躺在床上，印入眼底的是男人漂亮的喉结。
顾慎之的身上，没有一处是不精致的。男人的额角，有细密的汗水。
他的眸子很深。
言卿的唇角动了动，原本要推拒的手，忽然就往上，搂住了男人的腰腹。
她的视线，落在了天花板上。
“卿卿，卿卿。”
男人的声音，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。
低低的，带着些许的沙哑。
“看着我，看着我。”
“卿卿。”
他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。
灯影晃动。
所有的景象，都在眼前褪去。
言卿的眼底，恍惚间，是垂了一滴泪。
很冷。
她的手指，紧紧地攀附上男人的背。
恍惚间，言卿喃喃地意识到，外头似是落了一场大雪。
让她冷的刺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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