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春一过,天气日渐转暖，但即便如此，周雯还依着那句老话春捂秋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门。路边经过的年轻姑娘穿着九分裤露着白嫩的脚踝,她自叹不如，只能说年轻真好。
去画廊的路上会经过地铁口的早食小店，店里卖些便利的小吃,还没到门口就看见里面站满了人。
“老板，一碗豆浆一个鸡蛋饼,带走,谢谢。”
“一共十元。”
周雯拿出手机扫支付码，然后站到旁边等。
空气里飘着鸡蛋饼、烤冷面、熏肉大饼等各种小吃的味道，铁板上煎蛋发出滋啦啦的声响，听得人直流口水,周雯也在等着她的早点祭五脏庙。
身边人都在低头刷手机，周雯昂起下巴看电视。
新闻正播报政|府近阶段的工作动向,已对本省所有私人经营的油站、矿山进行安全隐患的大排查，已经有几家私企被曝光并责令停业整改,周雯听到了梁文栋公司的名字。
她刚要拿手机，旁边挤过来一人，只顾着低头发微信并没有抬头看她。周雯一看是米可,想叫人时老板喊她取餐，一走一过的工夫周雯瞥见米可手机上一行字,内容有些敏感，提到‘借钱’，接着人掉头就跑出去了，也没买早点。
周雯拎着东西往画廊走，新闻里的事不知道什么情况,她先给袁美慧打去电话。
“大美，梁子的公司怎么回事？”
“不太清楚。”
周雯说：“你老公不是跟他挺熟的吗？没说起过？”
“没，他最近都不太回来。”袁美慧那边似乎挺忙的，周雯听电话里闹哄哄的，“你先忙吧。”
“行，等我忙完给你回电。”
周雯到店里先吃早饭，看时间差不多了给梁文栋打去电话，手机响了很久才接起，沙哑的一声‘喂’证明新闻是真的。
“还没起呢？”周雯问。
“嗯，”梁文栋问她，“几点了？”
“九点半。”
“唔，”梁文栋支吾一声，周雯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，梁文栋拉开窗帘，问她：“有事啊？”
“我没事，你油站怎么了？”
梁文栋反映了下，烦躁的搓了搓后颈。刚要否认，“哎？……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都上电视了。”
“……”梁文栋在心里骂了句。
俩人隔着手机两端沉默。
须臾后，听筒里的人长叹口气。
“唉……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。”
周雯没心情听他打趣，“问题很棘手？”
梁文栋走出卧室奔厨房去了，他昨晚喝多了口干舌燥。
“没事，能有什么事儿啊。”
冰箱里有剩菜和两个烂掉的芒果，他扔了芒果关上冰箱。
周雯说：“你等着吧。”
“等什么？”
“牛肉馅饼羊杂汤还是烧麦？”
梁文栋朝客厅走，窗口的方向正好看到1905的玻璃顶。
他说：“我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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