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我说,你对他太残忍了。”
面对对方谴责,时姜忽地心乱了一拍。
但很快,她抬起头,从容而坚定地反问道:“我对他残忍?”
“你经历过被人指着鼻子骂吗?在你只有十几岁、本该被父母保护着的年纪。”
她轻轻笑了一下,目光盯在桌面斑驳反光处。
“常以翔,谁都不知道,你不应该不知道。当年,我奶奶走了,我的心态彻底崩碎了,那时还在高考前。而这个时候,我最想寻求帮助、最想寻求温暖的人,偏偏放弃了我。”
“他同他爸爸妥协了。”
“我奶奶曾教过我一句话,三十年前看父敬子,三十年后看子敬父。我自小就没有父母,所以,我从小看过的冷眼,世间凉薄,你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想象。我承认,我一句话没留走了这么久,是不对。”
她抬起剔透幽黑的泠泠眼瞳,“可是,明明是他先放弃我的。”
“换位思考一下就是,你掉到河里了,你爸妈站在岸边袖手旁观,甚至还拉俩人搓了局麻将,你是什么感觉?”
常以翔眼神复杂看向她。
时姜咳了声:“当然,我不是说蒋炽是我爸妈的意思。”
谈话陷入僵局,时间过去很久很久,菜都快凉了。
常以翔长叹一声:“或许有误会呢?但是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。”
时姜敲敲桌面:“喂,这么久我都白说了,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?我也难受你怎么看不到?”
常以翔很没良心地回她:“你在国外难受我当然见不着,但蒋炽的痛苦我是能看在眼里的。如果真的有误会,那你们岂不是后悔一辈子?”
他建议道,“正好你也回来了,不如你们见个面,好好聊聊。”
时姜没有说话。
这人还异常坚持:“反正你现在也单身,听说蒋炽他也没结婚……”
时姜额角一跳,猛地站起,探身给常以翔夹了一大筷子肉:“您可快闭嘴吧!”
误会。
再天大的误会,搁在十一年的岁月长河中,也都碎成渣了。
还有,痛苦。
他真的会痛苦吗?
蒋炽那么冷静自矜的一个人,她甚至无法想象,这人崩溃痛苦会是什么样子。
可既然如此,他当年又为何毫不犹豫回到了他父亲的阵营?还有那个什么封建残余的娃娃亲。
于是,和常以翔吃完一顿饭之后,接下来连着整整一星期,她脑子中都莫名其妙浮现着小胖子说的——
蒋炽疯了一般在找你。
蒋炽的痛苦绝不作假。
你们见个面吧……
在时姜第七次将咖啡倒进了已经泡有茶包的杯子中,在旁边人诡异的目光中端去瓜果池洗刷时,她清楚意识到,这个问题有些大了。
她不允许任何影响到自己工作效率的因子出现。
等她反应过来后,给系主任的电话已经打通了。
对方仍旧乐呵呵的:“小时老师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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