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9章 第 9 章_长撕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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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日冷风虽盛,阳光却和煦异常。有落花承载金屑飘下,钻进酒楼窗沿,衬得几支青纹酒盏格外雅致。

  许章霖坐在窗边,手里捻着一根银具往胡桃凹口拧了拧,一边剥,一边抬起眼。

  “梁裴与润桃素未谋面,那日却能将她的疤痕与寻常举止道得清清楚楚,着实可疑。更遑论润桃平素不爱出门,有谁能将她的事情打听得这样真切?”

  柳伏钦闻言轻笑了下,“这世上之事,只要想,哪有什么办不到的。”

  “我只是不明白,”许章霖放下银具,将胡桃一分为二,递了一半到柳伏钦手边,“梁裴那个二五眼和我妹妹一个久养深闺的女子能结什么梁?”

  “不是梁裴与令妹有过节,是有人欲借他之手教训延宥。”

  听到此节,许章霖剔起眉棱疑问:“我久未回京,竟不知延宥在京中还有对头?以他的性子,不该啊。”

  沈延宥的脾性与他姐姐不同,是一种温朗的,如明灯般炙热又易接近。

  不似沈韫,总面上揽着温婉隽秀,旦接触了才知道,想要看透她的心思简直比摸瞎鱼还难,完全寻不到方向,更别提相处了。

  这般对比,许章霖更觉得延宥多招人疼,再兼他为润桃仗义出手,更欲尽早替他出气,“不如我们把梁裴绑了问问?”

  柳伏钦听得挑眉,“你去瑀州两年,难道就忘了梁裴是怎样的人?他如此好颜面,将他绑了不说,再直言问他是被何人利用,他可能告诉你吗?”

  言讫将剥好的胡桃丢进碟里,拿巾帕揩了揩手,望窗外闲睇,正待续说什么,视野中蓦然闯进一道月白色人影,像一枚游针勾起他淡置不提的“请托”。

  他搁下巾帕,亲自斟了碗茶推给许章霖,似作赔罪,“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事未做,下晌就不陪你了。至于梁裴,先放一放,那人既然以他为刀,定是算准了我们从他口中套不出东西,且让那人得意一阵。”

  后半段的话,许章霖听完缓缓点头,下一刻即反应过来,道了声等等,“说好的切磋,你怎能半途溜呢,不是怕了吧?”

  柳伏钦不愿作多解释,只一笑带过,继而端起茶碗与他的轻抵,浅声道:“算我食言,明日定补还给你。”

  傍晚日落时分,天地间掩上一抹浓重的靛蓝,墨毓轩各处已经掌灯,从檐廊下往院周看,流光融融,如一帘萤火自四边倾泻。

  沈延宥跟着洺宋进了内室,瞧沈韫停下手中的笔,蹙眉望他,“怎么又来,身子大好了么?倘是好全了就赶紧回书院去,成日往我这儿凑算怎么回事?”

  “姐姐怎么和母亲一样,天天问……”他扯一张圆凳坐下,喋喋说着,“书院今日休沐,我想回去不也没法儿么。再说了,姐姐差人给我送的伤药效用极好,你瞧。”

  少年倾身挨近,以手支颐,嘴边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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