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16章 第 16 章_长撕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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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风吹得纱灯左右摇晃,匀散出一点薄暖光辉。门扉下,两个少年前后而立,靠内的那个扇扇眼睫,许多困惑不及出口,就被这笼晦涩的气氛蜇了下,识趣地退了。

  整间屋子里只剩沈韫和柳伏钦二人,炭盆中的火孳孳烧着,燃过一段漫长又沉默的时刻,沈韫坐于桌畔,神色异然地望他,久不言声。

  柳伏钦站在门扉下,睐目回视,心想叫她先开口,自己再顺着话头接去,一来一回,总能说上一些。至于他有什么想问的,实则很虚渺,大抵受其蛊惑,莫名想要留下来,想要见她换副容色,不拘什么,有精神便好。

  哪知沈韫没打算启口,眼色中融着一股复杂的情绪,似乎对他不满,又似打量琢磨。

  延捱着,柳伏钦便有些受不住,惯常吐不出一声好话,“你对解寅也是这般态度?”

  不知怎的又提起他,沈韫眼梢微动,缓缓收回视线,将一盏温冷的茶推到远处,语气不咸不淡,“我如何对待他是我的事,与你有何相干?”

  柳伏钦垂下眼眸,低低笑了一声,“不相干。”

  他离开风口,寻了个沈韫身边的椅凳坐下,宽袖摆在案上,露出一只明洁的手,指尖轻点案面,须臾稍停,“我不过心奇,你平日瞧着并不蠢笨,怎叫人用几两好处便兜买了去。”

  柳伏钦越了解她,越觉得她不同寻常的举动很有隐情,她不是一个会为丁点儿小事牵动情绪的人,眼睛那样绯肿,一定哭过了,且哭得尤其伤心。

  他不确定那个惹她难过的人是不是解寅,但瞧沈韫对其维护,没缘由地使他心烦,所有关切都变成了冷嘲热讽,真是白生一张嘴。

  沈韫拧起眉,暗道柳伏钦今晚的话怎如此令人费解,到底何来好处,她又几时被人兜买?

  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  见她迟不上道,柳伏钦瞬间有些气馁,抬手捏了捏眼眶,静默半晌才又转过脸,“曹家的宴会你别去了,人多杂乱,倘个个都照看你,你是无妨,于旁人而言委实麻烦。”

  话茬一下跳跃到这,沈韫犹思想了会儿,猜测他多半是指母亲在饭桌前提及的话,有些好笑道:“母亲随口一说,你听听便是。我并不需要你的照看,不必劳烦。”

  言讫抬头睇他一眼,打发似的问:“还有什么,一并说了吧,说完赶紧走,我想一个人待着。”

  屋内又寂静一刻,摇曳的烛光罩住了他,连嗓音都柔和下来,低微得不真切。

  “你今天哭了。”

  他掠起一点目光,小心翼翼地欹在她面庞,有几分偷看的况味,很快就移开来,瞟着虚空处,“为什么?”

  沈韫的神情不由稍滞,然后抬起额,有些意沉地看他。原来他赖着不走,是因为见她哭过么?倒是难得做一回人。

  念着好不容易磨出的和平场面,她不愿再与他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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