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说:“请帖是我递的,父亲若想唤你来,不管是什么法子,绝对不是我这一种。兄长什么都明白,既愿意见我,定然知晓我所图。”
陛下将陆思白的案子交与解寅处理,是两年前便落定的。上月沈璿与她重新提起,她方才反应过来,除了父亲,她还有一条路可试。尽管两年前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,但他今日明知请帖有假,仍愿单独赴约,总有什么在他那里改变了才对。
冗长的小径像条曲折的线,把对望的二人归拢一处。后者踱近半分,俯低了一点腰背,压着嗓音,“陆画师的事,若我说了,你会信吗?”
他的影子笼罩在沈韫身上,顷刻格挡暖光,寒津津地撂入肌肤里。
沈韫凝视他的眼睛片刻,仿佛又回到他初来府中的那一天,觉得陌生,又不愿露怯。
“那你说些我能信的。”她退后一步,匀了匀气息道:“老师他还活着,对吗?”
关于陆思白是生是死,兴许没人在意。不过是个旁地来京的清高画师,得罪了谁,被谁挑了命,又或苟且活着,连饭后闲谈都够不足一顿。但在沈韫心里,这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网,一日未得确定,便一日不消。
解寅锁眉看她,她搭扶婢女立在花圃中间,神情不无变换,只美玉一般的眸子生出些微坚定,坚定到有几分如同执念的模样。
他对此情容叹了口气,适才启唇:“于你而言,他是否活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他所犯之罪乃谋害亲王,活不了。你多年不肯信,到底为何?老师为了护你,在圣上面前下了不少苦心,你这样执迷不悟,对得起谁?”
世人提及陆思白,多半都是这副心思。沈韫心中不平,却无处宣泄,眼色蓦地沉了几分。
“我没求父亲替我撇清干系。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罢了,老师那般寄身书画之人,有何权欲之心?如此不清不楚的罪名,他不该担。”
言及此,嗓音细微地颤抖了下,漠然掣住袖角,许久才道:“便是真如你们所说,那他尸身何处?老师膝下无子,我是他唯一的学生,我想替他收尸,不过分吧。”
解寅眉间攒得愈发紧,他不是不懂沈韫的感受,十年师生情谊,哪是如此好割舍的?但这世间万事都有轻重利害。
他复喟一声,“阿韫,这些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。况且老师不会害你,这一点,你难道还没有我看得明白?”
说来说去,就是陆思白已逝,尸首无论在哪,终归给不到她。
沈韫心里却认定,只要不见尸身,那些空有话壳的流言都算不得数。他既不肯告知,自己令寻便是,声音中悄然掺上一分疏离。
“是我给父亲添麻烦了。今日假借父亲之名请兄长过来更是胡闹之举,望兄长勿将今日所谈告诉父亲,算沈韫请求你。”
“你又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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