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死了，自己也想殉情吗？
可就在这时，顾渊开口道：“你们走吧。”
“啊？”
顾渊刚才的确是想要弄死他们的。
可事实上，这两人也没对自己动过手，而且他们的目标是带天水回去，因为自己的存在，他们无法带回天水，回去就必然会受到惩罚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顾渊也的确心生杀意，想要将他们全部斩杀，免得他们通知鲛人族，但是刚才那个鲛人的话，却让顾渊意识到，当那个叫飞星的鲛人死亡时，附近的鲛人就已经感知到了。
这两人杀不杀的，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“将那个尸体带走，赶紧滚蛋。”顾渊不耐烦地摆摆手。
阿浪立刻沉浸在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中，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！
接着，阿浪欣喜若狂，赶紧冲过去，先将飞星的尸体拖开，然后抬起头看了眼顾渊。
犹豫了片刻，他突然说道：“你们大概还有……嗯，半个时辰的时间，否则，就会被鲛人围攻。”
顾渊有些意外地看着他。
阿浪却不敢继续开口，带着飞星的尸体逃也似的离开。
另外一个鲛人紧随其后，口中还有些埋怨。
“你疯了吗？那是我们的敌人！”
“我知道，但是他放了我们，如果他想的话，杀死我们，犹如砍瓜切菜，对吧？”
另外一个鲛人沉默片刻，然后小声说道：“我会为你保密的。”
阿浪微微一笑。
那个鲛人又突然纠正刚才的说法：“准确地说，是为我们保密。”
阿浪笑地更加灿烂，连带着将身后的叉子也收了起来……
……
等到那两个鲛人离开后，顾渊回到隧道中。
“怎么想的，放他们走了？”孔白禾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杀了他们也没意义，该来的已经来了。”顾渊轻描淡写道。
听到这番话，孔白禾的神情也严肃起来。
“这么快吗？”
顾渊轻轻点了点头。
虽然他暂时还感知不到。
但是，那个鲛人临走之前说的话，不像是恐吓，更像是善意的提醒。
当然了，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，顾渊现在都得提高警惕。
好在等顾渊和孔白禾回到隧道深处的时候，魏玄衣和葛菲也都相继睁开眼睛。
“咱们要走了。”顾渊说道。
“怎么了？”魏玄衣疑惑道。
之前在入定状态，她的感官完全关闭，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抱元守一，所以完全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些什么。
然而情绪是有感染力的，哪怕顾渊和孔白禾现在还什么都没说，魏玄衣也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凝重的神情，所以在问话的时候，她和葛菲已经站起身来。
顾渊简单将先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，魏玄衣并没有感到害怕，反而有些亢奋。
“鲛人？这么说，我能看到鲛人了？”
虽然之前魏玄衣也参加了海城的秋演，但是当海兽登陆的时候，她并没有看到任何鲛人存在过的迹象。
现在听顾渊提起鲛人，她的心里反而有些亢奋。
“最好是看不到。”顾渊无奈道。
葛菲还是足够冷静的，立刻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们立刻撤离吧。”
总不能真的傻乎乎等麻烦找上门吧？
这里可是深海！
如果是顾渊，也许没什么问题，可在深海中，一旦发生战斗，他们帮不上什么忙，只会成为顾渊的拖油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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