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一片诡异的死寂,针落可闻。
时羽就这么看着祁天洪,好像眼前的人突然变得十分陌生,就像只是大街上随便遇到的一个路人,擦肩而过,大家彼此融入人海,再也不会碰见。
“祁先生,”时羽低沉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,仔细听的话,会发现他的声音虽然仍旧温和有礼,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,他说,“我一直都很感谢你,没有你,就没我的今天,我也的确真心喜欢过你,愿意拿命去换你的命,可是现在,我真的不喜欢你了,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,日后江湖再见,大家还可以做朋友…”
“我不要当你的朋友,你是我的!”祁天洪冷声打断他的话头,手下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。
时羽不再说话,只是用力掰开祁天洪手指,他平常斯文儒雅,看上去弱不禁风,可是此刻仿佛是将全身力气都聚集在了手指上,竟然掰开了祁天洪的手指,一根接着一根,直到最后一根。
“时羽,我只说一次,今天你走出了这道门,就再也不要来见我了。”祁天洪望着他,声音微沉。
时羽手指没有丝毫迟疑,终于掰开了最后一根手指,然后推开祁天洪,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一言
不发的走了。
“咔哒——”
大门很快就被关上,本来就没什么烟火气的房间,连最后一丝烟火气仿佛也随着那道门一起关闭上了,空气里一片死寂。
祁天洪神色呆滞的坐在沙发上,双手合十,抵着额头,良久,他才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。
“替我安排机票,”祁天洪抬眼,看着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,声音终于是低了下去,“我答应你们,去你们海外的总部…单程票,不回来了。”
…
虚谷山庄。
手术总算是顺利完成,霍天大概是淋太久的雨,再加上伤口长时间裸露,有些感染发烧,秦关山安排人直接送去了医院,言澜和陆景枭他们确定人没事之后,倒也没赶去医院了,跟着去了西城区派出所。
赵墨分了两拨人值班,大家各自忙碌,他一身疲惫的从接待室出来,好不容易把家属都送走了,却见走廊上还站着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妇女。
中年妇女孤零零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,身边放着一把有点陈旧的伞,伞尖上还有一点没干的水在往下流。
赵墨心里不知道怎么的,忽然咯噔跳了一下
,他搓了把脸,又特地往嘴里放了一块薄荷糖,化开一点嘴里的烟味,这才朝着那中年妇女走了过去。
“大姐,这么晚了,外面又还在下雨,怪冷的,要不我先送你回去?”赵墨放低了声音,本来想挤出一副笑脸,发现自己实在是做不到,索性放弃了。
那中年妇女似乎听力不怎么好,动作也不怎么利索,费力的抬起头,目光有点畏惧的盯着赵墨,干涸苍白的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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