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井底点灯深烛伊,共郎长行莫围棋。”
“我见你手上的红豆串链,似寄存已久,归去它们该给的人才是。”
“心念动了,但强取又不像话,若肯干脆坦荡与我,便将发带还你。”
“虽才不过一个时辰,你应是念我。”
颜行知的书法凌厉如孤松挺拔,虽是写着缠绵情语,却有一种迫人的气势,还把要抢劫的心思和行径说得如此动听,明明心里挂念的人是他,却要拐弯抹角道出我见青山多妩媚,料青山见我应如是。看書喇
李瑾瑜轻笑一声,歪头瞧了瞧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红豆链子,利落地脱下,放到一个锦盒里装好,打算午时过后等卖货郎来了再给他送去。
剩下,便是等着李墨儒的安排,是要继续偏袒自己母亲将自己责罚,还是随了她离开李府去。
李瑾瑜不过是这么恍惚想着,就睡了过去。
被一声又一声急促的呼唤吵醒时,外边的天又变回了夜里的模样。
“三小姐!三小姐!”王嬷嬷拍着李瑾瑜院子的门道。
李瑾瑜揉了揉僵硬的脖子,王嬷嬷这是有了金子之后越发猖狂,做事都不带收敛。
就这么思量的几秒,王嬷嬷又在叫唤:“三小姐。”
“来了。”李瑾瑜踩着鞋走出院子,给她打开门,“有什么急事吗,闹得动静这么大,你不怕被抓?”
“哎呀,我是待府上大半的人都走干净了才来的,三小姐不用担心。”王嬷嬷乐呵着道。
李瑾瑜奇怪道:“走了?去哪了?”
“老祖宗今晨醒了吵着要去长佛寺出家,说是想用下半生求佛保佑李府,谁劝了也不听,老爷也就只好随她去了。”王嬷嬷笑眯眯地回答她,“还要李府上下想去的都一起跟着,他这话一出,谁敢说自己不想去。不就都收拾包裹跟着去了,只剩下我们这些干脏活上不了台面的。”
李瑾瑜挑挑眉,李母求的怕不是佛,而是丢失已久的良心。
不过,现在府里没了人,想要做什么事都很方便。
“对了,”王嬷嬷两手一拍,这才觉出不对劲,“三小姐你怎么不跟着去呀。”
李瑾瑜笑了笑,调侃了一句:“应该是怕有我这个煞神在,求什么都不灵。”
王嬷嬷收着颜行知的好处,再也不敢看扁李瑾瑜,见着眼色立刻就奉承道:“三小姐行得正坐得直,不需要求这些玄乎的物事。”
李瑾瑜没理这般马屁,只是问:“这回有什么事吗?”
“有有有……”王嬷嬷连声道,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封,“这公子挂念着三小姐,刚才又给了一封信。”
李瑾瑜接过,封面上已经没了鸳鸯,换成了挂满红豆的枝,她这才想起来颜行知向自己要的红豆链子还没有给。
现在已是深夜,想给来不及了。
李瑾瑜皱起眉头:“王嬷嬷,那卖货郎最早什么时候能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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