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拉起来,抱着我。在我耳边低声地叹气:「别怕,你的病会好的。」
我再次陷入了怀疑,我们的感情有这么好吗?
那份保单我还没来得及翻开,里面的内容真的就是我白天看到的那样吗?
一股麻意从我头顶散开,不过瞬间,我全身都发麻了。
我可能,真的有病。
他搂着我的肩膀回了卧室,我走路时脚底发麻,脑中也浑浊不堪。
愣愣地坐在床沿上,透过窗玻璃我看到外面的月亮。
是……红色的。
我惊恐地收回了眼神,心中的不安和焦虑在这时达到了顶峰。
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,我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白色药丸和一杯水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「是不是又忘了吃药,快吃了好睡觉。」
卫冕神色无奈,语气里都是包容。
可我不记得,我还需要吃药。
我眼神扫过,那药瓶很大,没有标签,已经空了半瓶。
他见我没动,再次轻声地哄我:「吃了就能睡好觉了。」
我头很疼,颤着手还是接了过来。
第二天清晨,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,我大脑中还有些不知所措。
隐约地想起,今天是周四。
完了,要迟到了。完了,要迟到了。
我慌忙起身,把东西收拾好装在黑皮包里,就赶紧去门口换鞋子。
「亚男,你去哪儿啊?」
我下意识地回他:「我去上班啊。」
空气似乎都静止了,安静的室内我穿鞋的动作也停止了。
因为,他又叹气了。
一声低叹好似写尽了悲伤和无奈。
我不大自在地转身,然后咽了口水。
「我是不是……不需要上班?」
心脏在「怦怦」乱跳,几乎要跑出我的胸膛。
如果连上班都是假的。
那,还有什么是真的?
我是个精神病?
那他为什么不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里?
卫冕向我走来,午后的光线很足。足到我清楚地看见他英俊的脸庞、茂密的头发。
我不敢再看,只觉得眼眶在发烫,嘴角还在疯狂地抽动。
「你又忘了?你已经辞职三年了。没关系,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。」
他温柔地抚摸我的头顶。
我一声不吭,下意识地把黑皮包里的东西全倒在沙发上。
手机、烟灰缸、各种杂碎的零件。
我陷入了沉默。
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有精神疾病时,是变好的开始?还是已经病入了膏肓?
走出家门,我看到长长的走廊地面很干净。
卫冕把车开过来,为我打开车门时我都还沉浸在呆滞中。
我们好像,没有那么穷。
医院是家私人的,我在脑子里觉得很熟悉,应该是经常来。
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,发际线后移,长相普通,与我记忆里的人逐渐重合。
我指尖已经开始酸麻。
一切的一切,好像都变得不同了。
走出医院时,卫冕公司突然有事情,只能托朋友把我送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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