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远是那么黑暗、冰冷。
如果哪一天,我回到出租屋前,发现里面有灯光。
要么是早上走时,我忘记了关灯。
要么就是进了小偷。
我知道他并不想在堂弟面前,说自己那些不光彩的历史。
但因为我就在一边,他又不好撒谎。
所以我不想让于小利难堪。
我接过了话头:“我和于小利是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。”
我其实没有说假话。
行骗也是一门生意。
我们确实是在于小利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。
我看到,我说完后,于小利明显地长出了一口气。
对我感激的一笑。
……
这时候,车来了。
我们都上了大巴车。
于小利与陈建英也是和我坐的同一班车。
在上车之前,于小利与于同力这对兄弟互换了联系方式。
而当车已经开出了好远后,我还能看到金兰在后面冲我挥着手。
依依不舍。
我想到了昨晚,金兰与我的对话。
因为我今天要离开。
所以金兰昨晚是和我一起睡的。
也不知道新郎官于同力是不是满意。
上一次,我和金兰一起睡,不算在传肖窝点挤在一起的话,那么我们在一起睡觉的时候,还要追诉到之前小时候,我们一起躺在小河边的柳树上,看星星的时候。
昨晚,金兰哭了。
她抓着我的手,对我说,阿喜,我好心疼你。
我比谁都更懂你的遭遇。
我比谁都更了解你的心情。
因为我们都有着相似的人生。
现在我找到了幸福,找到了归宿。
我是真的希望阿喜你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和归宿。我真的不想阿喜你再一个人这么孤孤单单的了。
我知道,金兰的话发自肺腑。
于是,在夜色中,我终于把自己经历的所有事情,都告诉了金兰。
毫无保留。
合盘托出。
之前我没有和金兰说这些,不是我不相信金兰,而是没有合适的机会。
这一次,我把我的所有事都告诉了金兰。
比告诉李萍萍的还多。
和李萍萍,我都没有说的这些详细。
包括温绍年的事情。
我也是后来和李萍萍说过一点,但都没有像对金兰这样,讲述了每一个细节。
从我们是如何相识、相知到相爱。
到最后,又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。
明明心里面爱那个男人爱得山盟海誓、海枯石烂。
但脸上还要做出一副无情冷漠,与我无关的样子。
讲述这些的时候,我的心当然很痛。
但我并没有哭。
因为已经哭了太多次。
似乎眼泪都已经流尽。
但金兰却哭得更厉害了。
金兰紧紧地抱着我:“阿喜,阿喜,你怎么怎么苦?阿喜,阿喜,你的生活怎么这么难?阿喜,阿喜,我真的好心疼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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