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分手_花生米嚼豆干(年下,H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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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轻轻拍着沉婺的手,开着小玩笑:“我这病这两天不知道能不能好,我放心你,你快回去继续整理,待我回去了,我们就是高效率作业。”

  沉婺上一次经历这种类似的事情还是小时候外公去世,怕得要命,下意识就想哭,硬硬忍了回去,道:“我刚打电话给您女儿那边了,应该马上就到了。”

  她看到博导往常常戴的项链被医护收了起来,颈下的皮肤随着呼吸颤动,像秋雨刮下的叶子。

  博导这边病下,她的任务一下加重了好几倍,同时工作的很多外校的大牛,甚至有些年纪很大的,也每日拿着老花镜细细看传过来的文件。

  终日翻阅文献,记下可能的文字联系,这让沉婺的皮肤状态也慢慢变得不如从前那样好。研究所伙食不太合她的口味,她头一次字面意义上体会到了什么是金圣叹说的花生米与豆干同嚼,腌菜与黄豆同吃。

  沉婺压力一下大起来,一时有些迷茫。她看手机的时候被一再压缩,待韩胥言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,她才意识到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。

  韩胥言性子闷,本就话少,耳朵肩肘间夹着手机,听着他安静的呼吸,沉婺突然就烦躁起来。

  放下书,她出门看外面下着的大雨,发现天似乎凉了起来。

  沉婺平静道:“小言,我这边最近有很多事,不太能顾得到你,……我们暂时分开吧,你考虑考虑,我还在整理文件,先挂了。”

  韩胥言本来想说自己去了A大,以后说不定她到A大教书,他们就可以一起。因为太想她,他不知道先说什么,正想着,沉婺却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。

  他的初恋好像要结束了,韩胥言有点没反应过来,起身看向窗户。

  屋外风雨潺潺,楼下花坛的花卷成一团。

  平心而论,韩胥言没做错什么,沉婺无法说服自己把所有的压力和焦虑发泄到一个小孩身上。

  她工作的频率逐渐稳定下来,也即稳定地增加压力。因为如果不进行统一负荷的工作,研究所这边为了保证进度,可能会抽调别的教授过来。一旦这样,她和博导的挂名就都没了。

  沉婺没法接受,……这是她和博导两个人共同的目标。

  时间过得苦逼且快,一晃到了年末。

  沉婺不想删韩胥言的联系方式,但又逃避面对他,索性直接换了号码。韩胥言联系不到她也见不到人,有一种自己被欺骗身心的错落感。

  他自小成绩优秀,各项出众,说一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,而今被沉婺这样始乱终弃,让韩胥言心里逐渐滋生出被抛弃的怨艾。

  新年的前一天,也就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,两家约着出来吃饭。沉媃陪爸妈去了饭局,饭后长辈聊天的时候,沉媃给韩胥言使了个眼色,走了出去。

  身后传来脚步声,沉媃回头,正看到韩胥言静静看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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