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手山芋。
叶书记反应过来,不禁笑道:“如果是筹建个空军预备役营反而好办,完全可以建个防空类预备役营,找几门高射炮一年打几次靶,多少跟空军沾点边,海军确实不太好办。”
钱市长说道:“搞高炮营是比较容易,但很难干出成绩,陆军预备役高炮部队太多了,咸鱼能保证他们的炮打得比人家准?”
“现在困扰咸鱼的不只是怎么才能干出点特色,而且经费也成问题。”
“没单位愿意赞助了?”
“海关倒是想赞助,可海关系统正在整顿,经费使用管的非常严。长航系统的几个单位一样想帮他,可真正有钱的就一个港监局,并且港监局账上的那点钱早被黄远常给榨干了,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
沉凡顿了顿,补充道:“其他单位完全不感兴趣,说有我们陵海预备役营一个共建单位就足够了。”
没前途的单位谁愿意投资?
再说想要双拥方面的成绩,现在已经有了,只能在精神上支持咸鱼。
叶书记乐了,追问道:“海军干休所呢?”
“海军干休所以前有点钱,现在禁止经商,只能出租几间房,收点房租,并且收的那点房租如何使用,都被离退休的老同志盯得死死的。在经费方面帮不了咸鱼,只能把上级让他们代管的海军雷达站营区给咸鱼使用。”
“那些离退休的老干部盯着干休所的钱?”
“有些老干部,当起学校辅导员来,讲革命历史头头是道。但是为了房子,为了点水电费,却是不依不饶。这人啊,两面性太强了。”
“没钱,还想干出点特色,这不是把咸鱼架火上烤吗?”
“所以咸鱼现在压力很大。”
沉副市长很理解韩渝的处境,想想又说道:“他想辞掉我们这边的营长职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他说他不会喝酒,不喜欢参加会议活动,也不擅长接待上级领导,而且正常情况下预备役营的营长本就应该是现役军官,他再继续担任营长不合适。”
“没人逼着他参加这些活动,也没人逼着他喝酒。”
“他还说就算今后没有像今年这样的抗洪抢险任务,每年都要参加七天至十二天的军事训练。作为营长他必须要以身作则,不但要参加,可能参加的时间会比别人更长。”
沉副市长深吸口气,继续道:“如果同时兼两边的营长,那么他今后每年至少要抽出一个半月时间在两个预备役营,不但会影响他的本职工作,也会影响家庭生活。”
预备役部队不是现役部队,想组织军事训练都要分批进行。
每次开训,营长必须在场,至少要出席开训仪式。
从这个角度看,同时兼两边的营长是不太合适,毕竟全职干这个就有违预备役的初衷了。
叶书记沉思了片刻,问道:“秦市长怎么说?”
“秦市长让我征求你们二位的意见。”
“可他真要是不干了,队伍会不会失去凝聚力。”
“以前有这个可能,现在不会了,毕竟营里的官兵并肩战斗了两个多月,早就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。”
叶书记权衡了一番,说道:“他有他的本职工作,他有他的生活。并且他已经为我们陵海作出了那么大贡献,我们应该理解他,支持他。”
沉副市长低声问:“叶书记,你同意他辞职?”
“不是同意他辞职,是同意他‘调’到滨江海军预备役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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